徐氏叹息了一声:“化险为夷?可现在都受了两回伤了,有时候想想,他那么有出息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到这里,拍了拍心口给自己顺了顺气后,又很是无奈的道:“可霁儿现如今都已经是为人臣子了,且他往后也有大好的前途,我做母亲的那哪能那么自私。”

说完这话,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温盈端起茶水递到徐氏的面前,温声道:“二娘喝口茶吧。”

徐氏把茶水接了过来,饮了一口之后,才看向温盈,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旁的我也不说了,这次你也回来了,便抓紧机会怀上吧。你与霁儿成婚块三年了,现在霁儿也宿在主屋了,再不赶紧怀上,外边也不知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出来。”

成婚三载,还未有孕的,可不就会被人说得厉害么。而徐氏知晓自己儿子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边甚少回房,也怪不到温盈的头上来,可别人不见得会想到这茬。

况且后来温氏还因爱慕自己儿子的恶毒女人遭了罪,所以徐氏这催促的话里话外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在,只是怕外边的风言风语。

对上长辈的催促,温盈也不急,略微羞赧的应道:“儿媳明白的。”

徐氏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道:“当然现在也不急着,毕竟霁儿都已经受伤了,缓一缓。”想了想,又继而询问:“我很久以前给你的衣服,你可穿过?霁儿那么冷淡的性子,你若是不主动些,恐怕难以怀上孩儿。”

闻言,温盈一时语塞,心道二娘大概是真的不了解她的儿子。沈寒霁人前虽看着是个风光霁月的公子,可人后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往常看着虽是个冷清的,可半年下来,在榻上越发的和冷清二字不搭边了。

她主动过几回,但只会让他更加的得趣,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受罪的可是她。

温盈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穿过了,夫君很喜欢。”

徐氏细细品了品温盈的话,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但也就只是片息的不好意思,但随即又是满脸的笑意。

“这很好,很好。”徐氏连说了两声很好。

儿子已经往好的方向变好了,这已然很不错了。

徐氏心情逐渐转好,温盈低眸思索了几息,然后才抬起头,问徐氏:“二娘,儿媳去金月庵之前询问过的事情,二娘可还记得?”

徐氏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个月前的事,想起了温盈说的事情,笑意逐渐消失。

垂眸思索了片刻,又抬头看了眼温盈,似有所思。

温盈见此,斟酌的问:“二娘可是有什么难言的?”

屋中的下人早就退了出去,所以只有温盈和徐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