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寻了温盈,坐了好一会后才话里有话的与温盈道:“燕丫头今年都十三了,这都快十五了,旁的姑娘像她这样年纪的,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定下婚事了。”

成,温盈明白了她这继母的心思了。

温盈笑了笑,与她道:“我记得四妹年底才十三岁,这及笄大抵都还要两年。毕竟婚姻乃大事,急不得,得慢慢相看。”

季氏为难道:“这哪能不急呀?淮州也没个像样的青年才俊,唯二像样些的,便是你堂兄和表兄,旁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季氏这张嘴可真敢说,在淮州可不乏达官贵人之子,可季氏眼高於顶,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得比她这个继女还差的。

温盈继续陪着季氏绕着弯,道:“总归四妹也还小,便慢慢挑选,也是可以的。”

季氏却是立马道:“哪成呀,万一这两年在淮州都挑不着一个好的,这又该如何是好?”

话语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所以我此番来金都前便想着金都这地方人才辈出,肯定有不少青年才俊,但在金都也没几个人看得上你爹那地方小官,所以我担心这金都的贵人看低燕丫头是小地方来的,更觉得她没什么见识。”

说到这,季氏看向温盈:“盈丫头,你看你连明国公府的嫡女和容家嫡女都能有交情,便是公主都与你交好,想来你这人脉定然是不错的。你去茶席之时,不若把你妹妹也带上,让她长长见识华,顺道也多与这些贵女相处出几分情谊,他日便是说亲了,那些人家也不敢看轻我们家。”

温盈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气,随而对着季氏温婉地笑了笑:“母亲可是觉得我如今出入明国公府,与几个高门贵女交好,很是光鲜?”

季氏道:“不然呢,这在淮州都能听到你与女婿你们好话呢……且等等,盈丫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不想拉扯一把你的妹妹?”

温燕在家中娇蛮惯了,她现在看起来温顺了许多,可她什么样的性子,温盈很清楚。如今不过是装乖卖巧罢了,若是遇到急眼的事情,定然会把性子暴露无遗。

温燕还是没有被生活磨砺过,往前的日子到底是过得太顺遂了。

温盈笑道:“我自然是愿意的,但因近来金都不太平,夫君先前办职得罪了一些歹人,所以在夫君去东疆回来之前,我都是深居简出,恐会回绝了许多的帖子。再者母亲也不必这般着急,以父亲的能力,他日定会升迁到金都来做京官的。”

季氏听了,有些不大高兴的道:“盈丫头如今是有敕命……哦不,都是有诰命在身的娘子了,定然是看不起那略有娇蛮的妹妹了。”

季氏口中的“略有娇蛮”一词,让温盈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母亲怕是不知道,去年五月四妹来了一趟侯府,在夫君面前闹着让夫君教训女儿,这事虽然没传出去,但也是传到了主母那处的,主母对四妹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而这事我一直未曾敢与母亲说。”

听到这话,季氏脸色变了变,她以前是与女儿说过她长姐在侯府不受重视,可不成想那丫头听进心底去了,到了这金都侯府,竟娇蛮到做出这等蠢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