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起了床,穿戴衣物的时候,跟着薄薄的一层纱幔,他听到可床上的那缩做一小团的人儿忽然软声哼了几声。
像是在挣扎的声音,随而那一小团人儿动了动,裹着被子起了身。
新婚第二日后,他们虽然同床,但也不是再盖同一床被褥。
靳琛警惕,因此新婚前几宿都没怎么睡,所以晚间她有什么动作,他都一清二楚。
深夜的时候地龙过热了,她便会似个孩子一般把被衾踢开,露出脚脖子。
靳琛不经意地看过一眼,白白嫩嫩的脚丫子圆圆的,很是可爱。只是一眼他便快速挪开了视线,而后坐起来,帮她把被衾盖上。
虽然,不过一会她还会继续蹭。
李幼侬闭着睁不开的眼眸,在床上坐了片息,然后“咚”的一声,又倒到床上,可挣扎了数息之后,又继续爬起。
靳琛看着她反覆起床的可爱憨态,觉得有趣便也不急着出去晨练,而是想看看她会反覆多少遍坐起又躺下的动作。
“殿下这般早起要做什么?”
靳琛低沉的嗓音落入了李幼侬的耳中,她才有了些意识,想起自己要与他去晨练的!
困难地睁开了一条眼缝,软糯不清的道:“驸马,你等等我呀,我和你一块去晨练……”
声音软糯不清,更像是在撒娇。
靳琛沉默了几息后,低声应了一声“好”,片息后又道:“不着急,慢慢来。”
等了半刻,李幼侬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没让宫女进来梳妆,她自己寻了衣裳换上,又简单快速地梳了个发髻就与靳琛一同出门了。
院中收掇的婢女见到公主竟没有赖床,起得这般早,都有些不大敢相信。毕竟都伺候了公主这么多年了,都是清楚公主的作息的。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决然不可能轻易的在辰时之前把公主唤醒的。
众人都暗暗的猜想,今日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公主才会起得这么早。
谁成想,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
天都灰蒙蒙的,还没全亮,公主早起就是为了静静地站在檐下看驸马打拳练刀,时不时捧场地鼓鼓掌掌。
这公主该是有多喜欢这驸马,才会把驸马晨练当成重要的事来对待呀?
靳琛起初有些不适一旁有人看着,但也没有驱赶她离开,而是在她坚持了两日后,让人搬来了桌椅,准备了茶点让她边看边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她倒是给面子得很,几日下来,都是频频鼓掌捧场。
待他停下来的时候,还倍感兴趣地问他会不会像舞倌那样舞剑。
宫内有舞姬,也有舞倌。
靳琛应了“会”,再而让人取来了剑,问她:“殿下可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