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靳表情呆滞,本极度冷静的大脑现如今仿佛丧失了思考能力,听见白惜言三个字,脑子里全是男孩子朝他撒娇的画面。

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想要他的言言。

然而他的好兄弟却不懂他此刻的心思,只是继续喋喋不休着:“你现在这样作践自己,白惜言也看不见了,除了自我感动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有用。”

他本想继续瘫倒着酗酒,然而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幡然醒悟,是的,他要做的事有很多,他甚至都没去了解白惜言真正的死因,只是大概听说是出了车祸。

为什么男孩子会在那天出门,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被车撞了。

“泽意,带我回家,我要回家!”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朝着两人扑去,嘴里清晰地喊着要回家。

顾泽意皱着眉头上前接住了他,忍不住扭头骂道:“你他妈这是进粪坑拿屎腌过了吗,还加了酒精一起发酵,真他娘的有情趣。”

闻言,墨靳有些得意地笑了,还刻意拉开自己地外衫对着顾泽意的脸扇了扇风,他笑着道:“也没那么严重,就、就是在垃圾堆跟野狗睡在一起。”

顾泽意被他熏得几乎要吐了,忍着想把他丢到地上的心,毫不留情地怼道:“少他娘放屁,什么野狗臭到这个地步,不怕把自己熏死吗!”

“就、就野狗们不是随地大小便吗,我每天就在里面将就一下,沾了点~”

“我日 你XX!我*#&!”

听到这崽种优越感十足的话,顾泽意直接就化身成了人形消音器,骂的脏话比墨靳现如今还要脏一万倍。

一旁犹豫了半天的齐钰听得整张脸都快扭曲了,看他的脸色几乎是要当场呕出隔夜饭来。

但碍於墨靳的身份,他还是强迫自己走上前,伸出了两根指头,轻轻捏住了墨靳那件看不出脏污的黑色大衣一丢丢。

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抗拒。

两人一起将他送回了宅子,见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齐钰立马以不方便照料溜了。

顾大少爷翻了个白眼,只得摩拳抆掌亲自上阵为一个同性别的男人脱衣洗澡。

“泽意,麻烦你了。”墨靳‘虚弱’地坐在浴缸内,眯着眼睛哼哼了一声。

“不麻烦。”顾泽意从清洁室拿了一个不知道是用来刷什么的刷子笑着回应,然后就开始给猪刷泥。

墨靳发出了比杀猪还惨的叫声,洗完后他身上好几处都破了皮,可怜得紧,想发火然而顾泽意却说自己是替白惜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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