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凌乐听得眉头直皱:“言言,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我和小川哥都在找你,我们很担心你,如果你难受,可不可以让我陪着你?”

少年大概是外头那些人里最担心他的人了,白惜言抽了抽鼻子,轻声说道:“我想一个人静静,一会儿就好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凌乐沉默着,心疼可是又担心,要是让白惜言一个人待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小兔子也知道他的心思,缓缓说道:“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独处。”

见此,凌乐也不好强求什么,逼得太紧,反而会伤害到对方,他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要记得,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绝对不要为了那种人渣伤害自己。”

“好。”白惜言淡淡地点头答应了,随即便挂了电话。

他蹲坐在小房间镜子前的矮台上,把脸埋进了膝盖之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泣。

白惜言这辈子好似水做的一般,眼泪流个不停,不知是不是在替上辈子的自己流泪。

和墨靳在一起的那些时候,他被谎言蒙蔽了双眼,有时也会委屈,但男人总换着花样来哄骗他,亦或是直接的威胁,所以他基本没哭过。

以致於后来整个人像个闷葫芦,只敢对男人露出笑容,不敢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林逸在他最糟糕的时候遇上他,还一点点把他心底最可怜的样子给引了出来,就像是给小猫捉出藏在毛肉里的蜱虫一样。

正哭得起劲,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小兔子被吓得一哆嗦,抬起了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

来人正是墨靳,似乎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一样,很有目的性地向他走来。

白惜言很是害怕,往后缩了缩,像是一个遇到了变态的小可怜,已经被逼上了绝路,逃不掉,只能努力做一些无用功。

“言言,别怕。”墨靳看他怕自己,也知道缘由,顿时就停下了脚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温柔一些,小兔子现在可受不了刺激。

“你来干什么?”那听着有些厚重且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生硬,似在抵触他的到来,但那哭腔让人很难注意到别的地方去,只会想要把人搂在怀里好好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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