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话语不亚於内心剖白,顾鱼愣愣地看着他,觉得是谢水新在他与处理要事之间做了取舍。
“不要为了我耽误了你的事情,我没事了,真的,你赶紧去处理,需要的话,我只在旁边陪着你也可以。”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其他事要处理。”谢水新认真地说道。
顾鱼一时失语,明白了谢水新是为了他才特地赶回来的。
是什么时候露馅的呢?
是没有将真心话向他倾吐,只匆匆回了个“嗯”的时候?还是未及时回复他消息和来电的时候?
“饿了吗?”谢水新又柔声问道。
顾鱼讷讷地点点头,仿若置身梦境之中,被谢水新虚牵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直到在瓦罐汤店里坐下来,谢水新才放开他。
顾鱼这会儿才发现,谢水新的手上也有伤口。
“你的手怎么了?”他问道。
谢水新看着菜单,不甚在意地说:“不小心抆到墙上了。”
顾鱼全然相信谢水新,不疑有他。
他的左臂无法抬到桌子的高度,为了不让谢水新更担心,他全程动作都很小,尽量降低左臂的存在感。
然而,谢水新还是察觉到了。
吃饱喝足后,顾鱼又被他带到药店,买了碘酒、绷带、去疤药膏和手臂固定吊带等等一堆东西,他也才想起来,离开家时从医院开的那些都忘了带出来。
就这些还没完,谢水新又买来保鲜袋和保鲜膜,叮嘱他洗澡前一定要将伤口裹好。
前前后后都被照顾周全,顾鱼发现,原来谢水新也有罗嗦的时候。
一直到躺在床上,他才意识到,从始至终,谢水新都没有问过他是因为什么受的伤,而他也忘了说。
谢水新显然不是不在乎这个原因,那他为什么不问自己呢?顾鱼不明白。
可是,这种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自己身边的感觉,驱散了些一直萦绕在顾鱼身边的遗弃感。
正如曾经照进自己世界中的那抹骄阳,他想牢牢抓住它,不再让它溜走。
顾鱼主动打电话过去,将受伤的前因后果以及医生的诊断和医嘱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嗯,都过去了,好好休息。”虽然看不到谢水新的表情,但从他低沉的语气,顾鱼也知道他现在大概正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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