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那么凶残,明明只是十天。
言惜时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传音於他,[既然他说一月,不妨如他所愿。]
楚憬淮眼睛一亮,[知我者,阿言也。]
他勾了勾嘴角,俯视着下方面带忧愁的两人,敢诬蔑山神大人,那就如你所愿。
於是,在韦盛荣不知道的时候,他再一次成功的把自己受难的期限延长至一月,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韦家父子还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注视着,听完韦盛荣所述之事,韦父的面色阴沉下来。
韦盛荣还沉浸在惶恐不安和愤愤不平中,便听到了对方的怒声呵斥,“混帐,你又做了什么?”
韦盛荣惊愕的抬头,对上韦父冰冷的目光时,他的心底蓦地一凉,结结巴巴的开口,“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儿未曾做错什么……”
韦父却不信,他这个当老子的还能不了解自家儿子吗?
韦盛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韦盛荣自己都要清楚。
见对方好不肯说实话,韦父的眼中浮现失望,“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肯说吗?”
“父亲,孩儿……”韦盛荣欲必须辩解,韦父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孽子,你不说出此事的来龙去脉,为父如何帮你解决此事?”
韦盛荣闻言心下一松,原来是这样。
他不安的心情又平静下来,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韦父,讷讷的开口,“父亲……孩儿并非故意的……”
韦盛荣唯唯诺诺的把自己是如何引郑元庆去蛤蟆妖地盘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他说完后,房间里便陷入了沉默。
感受着这死一般的沉寂,韦盛荣的心里突突地跳起来,不时瞄一眼韦父的神情,试图看出对方的态度。
最后一次偷瞄时,他倏地对上了韦父看过来的眼神,韦盛荣心里一颤,猛地收回视线,低头垂眸不语,一副坦然认错的模样。
韦父却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性,眼下这副乖巧认错的模样不过是因为怕自己不管他了。
“行了,给我站直来,唯唯诺诺的,像什么样子,我韦正明怎么就生了一个你这样窝囊的儿子!”韦父瞪着眼睛怒骂。
韦盛荣被惊得浑身一震,下意识挺直了腰背,反应过来后听到对方语气中的嫌弃,眼底的凶光一闪而过。
“父亲,此事该怎么办……”
这才是韦盛荣最关心的事情,要不是他手上没有相关的人脉,他怎么会跑过来讨骂。
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韦父沉了口气,眯起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可有看清那妖异的真实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