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醉玉朝他一挥手,“我听到了。”

宁栩捏着小拳头,“我替你们骂回去——”

“回来。”

宁栩刚迈出一步的脚硬生生打了个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晏醉玉,“师叔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妙计!”

晏醉玉深沉地注视他片刻,微笑:“去给我找个轮椅来。”

“呵。”对着掌教死不认帐的话术,有人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

晏醉玉平日行事乖张,树敌颇多,掌教总说他要不是实力强横早叫人套麻袋了,眼下恶果就来了,这件事是笔糊涂帐,正如他刚才所说,难分对错。觉得逍遥门占理的能说出几条,认为缥缈宗无辜的心里也能列出个一二三。

这个时候,拚的除了一张嘴,还有人缘。

出声的这位,就跟晏醉玉有那么一点宿怨。

“宁掌教真是一张巧嘴,照您这么说,一切都是巧合,怪天怪地怪风水,千错万错都是别人错,横竖扶摇那位小弟子,是半点错没有是吧?”

掌教一边糟心,一边滴水不漏地说:“言重言重,鄙人说了,此事——”

他说着说着,眼睛余光一瞟,瞟见一抹白衣慢吞吞地靠近,顿时话音拦腰截断在喉咙里。

有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也是一个噤声。

“大家都在聊什么?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晏醉玉坐在轮椅上,一只脚高高翘起,上头打着绷带,生怕人不知道他这是断腿的伤,非要把袍子撩起来,让所有人看到石膏。

他闲闲地四下一看,精准报复,“呦常德仙尊,您这脸红脖子粗的,是上火了?上了年纪的人不比我们,尊驾要爱惜身体,回去之后多喝点绿豆汤,我觉得方才给我治伤的医师就非常不错,回头我介绍给您。”

有与晏醉玉交好的仙士,认识以来从没见过他这样严重的伤,实在忍不住问:“扶摇,你这是……”

“哦,先前我上十方台救场,常德仙尊不是怒不可遏,蓄了一团气劲嘛,当时我顾着救人,没能及时出手,等我有余力时,常德仙尊那团气劲已经呼之欲出,若是收回必定损他自身根基,只好我扛了一下,总不能看着我们缥缈宗的小弟子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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