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为什么不会束发了。
……
斜竹里小院内,晏醉玉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谁念叨我?”
掌教跳脚,“晏醉玉!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这次必须得去!”
晏醉玉揉了揉鼻尖,道:“我要想不从,还跟你装病啊?我肯定正大光明拿个喇叭吼: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掌教:“……”
掌教此番忍辱负重,拜访斜竹里,是有一桩极其紧急的委派,需要晏醉玉出马。
出事的地方,是一个藏在山里的庄子,那庄子有些年头,荒废已久,以前也出过事,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往往仙门还未派人就已经偃旗息鼓,这次却不同,连着三个月,每月月圆之夜,都会有百姓「自发」走入庄内,过后便了无踪迹,将庄子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屍骨,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月前附近仙门接受委派,插手此事,不曾料折损大半,与百姓们一样,但凡进入庄子,就没有能出来的。
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那仙门不敢托大,着急忙慌将口信递来了缥缈宗,点明要扶摇仙尊亲自出马。
晏醉玉指尖敲着石桌,微微蹙眉,“修士都折进去了?”
掌教:“可不,还折进去一名年轻仙尊,损失惨重,而且那庄子在山上,沿途两个村庄已经遭殃,三个月来,失踪者不计其数,波及范围还有扩大的趋势,若不加以制止,大概就蔓延到附近城镇了。”
晏醉玉瞥他一眼,“师兄不必敲打我,我知道轻重。我去。”
掌教松快地舒出一口气,欣慰道:“甚好,甚好,就知道我们扶摇心怀天下,再懂事不过。”
晏醉玉被他的夸奖腻得翻白眼,揉着耳朵问:“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越快越好。”
晏醉玉稍稍一怔,“现在?到月圆之夜还有一段时间呢……”
“非月圆之夜时,庄子是安全的,飞燕宗已派人驻扎在附近,提前探查一下有益无害。”掌教似乎想起什么,“对了!再过小半月就是赐冠礼,你若耽搁在外,谁给贺楼赐冠?”
晏醉玉嘴唇动了一下,还未说话,掌教师兄这个大聪明就想出了绝顶妙计,信誓旦旦地跟晏醉玉拍胸脯,“我来!放心,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师兄代你赐冠,合情合理,你不在的时日,我必会将他当成亲徒照料!”
……
你来个犊子!
晏醉玉:“不行。”
掌教分外不解,“怎么了?你可是担心我照顾不好他?扶摇你不要杞人忧天,为兄……”
晏醉玉:“他跟我一块儿去。”
掌教:“??”
掌教思忖片刻,茅塞顿开,“哦……我知道了扶摇,你是不是想带他出门历练?但扶摇,你要知道此行不比以前,很是危险,拿这个给小徒弟历练,不太妥当……”
晏醉玉揉着眉心,烦闷不已,嘀咕:“那也不行,人生一次的赐冠礼,哪能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