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哀地想,以后的日子,不会都要在这样的痛苦挣扎中度过吧?
“喜欢。”晏醉玉若无其事,喉结攒动了一下,“但我是男子,不能戴……”
话未落音,贺楼听到喜欢二字,殷切地将花环递上前来。
晌午时分,锺关携众弟子归来。走在最前的是唐书,他毫无防备地推开门,奔到厨房舀了一瓢水递到嘴边,口中喊着热死了热死了,饮水的间隙眼珠子一转,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
陆百川紧跟在他身后,这样一来,就成了那个遭殃的可怜人。他抬手抹掉满脸的水,无奈道:“唐书你发什么疯?”
唐书朝树下努了一下嘴。
陆百川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解道:“大白天的你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话说到一半,舌头打结,震撼不已。
只见对面树下,扶摇仙尊白衣委地,单手支颐,头顶的花环开得烂漫,招摇惹眼,长发如墨一样泼洒下来,慵懒地搭着竹编椅背,仙尊唇角含笑,那叫一个人比花娇。
唐书惊艳之余,忍不住咂舌,“原来仙尊好这口啊……”
他前脚惊叹,后脚锺关迈入门槛。与唐书不同的是,锺关一进门就跟晏醉玉看了个对眼,锺长老停顿一下,退回门外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
晏醉玉甚至饶有兴致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嗨,官人,来玩吗?”
“淦!”锺关瞠目欲裂,厉声呵斥,“哪来的妖怪?!”
紧随其后涌进来的飞燕弟子都挤在门口,看见晏醉玉,想笑不敢笑,又怕扶摇仙尊兴致来了拿自己逗趣,只好齐刷刷望天,假装失明。
锺关花了一刻锺时间接受他的装扮,随后以严厉的措辞、冷峻的语气,强烈谴责了师徒俩一个偷懒赖床,一个懈怠早退的行为,听的晏醉玉捂耳告饶:“官人,你得不到我,也不要试图毁了我,饶了我罢,饶了我罢……”
他一副矫揉造作的姿态,锺关被膈应得面容扭曲,脸一阵白一阵红。
旁边弟子们憋笑也憋得很痛苦。
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他们将余下所有能见的支流寻出来,暗流就暂且不花那个功夫,晏醉玉隐隐有种直觉,曲水湖的问题,很可能出在庄子的人工湖湖底,湖底下究竟有什么,得等到月圆之夜探过了才知道。
下午唐书和陆百川带领飞燕弟子进行试验,贺楼由於无故早退,被锺长老惩罚顶着炎炎烈日去虞云城采购补给。
临行前贺楼可怜巴巴地抠门框,晏醉玉头上歪歪斜斜顶着花环,鼓励他,“贺楼,不要怕,勇敢!花光他们飞燕宗的钱!”
锺关抄着扫帚从厨房里冲出来。
驻扎的农家院远离城镇,每回采购至少要七天的量,幸好米面等主食买得多店家会租给一辆牛车帮忙拉货,主要需要选买的,是肉菜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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