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还大放厥词的二人,瞬间魂飞魄散。
他们嗷嗷叫着,落荒而逃,很快,原地只余下贺楼一人。
晏醉玉盯着,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得直抠衣角。
唐书问他怎么想的,其实贺楼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想。
仙尊收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旁的仙尊徒弟遍地跑,唯独扶摇仙尊只有可怜兮兮的一个小徒弟,并不是他不好,贺楼见过他对宗门的新弟子多有耐心,掌教也时常抓他去教习,可晏醉玉不爱收徒,谁也拿他没办法。
可以前不爱收徒,兴许是没碰上合心意的,如今遇见,说不定就收了。
我又能置喙什么呢?贺楼想。
晏醉玉隔着一段距离,隔着烈日骄阳,端详着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察觉了什么。
他轻笑一声,朝贺楼招招手。
贺楼不想过去,像个多余的。
但晏醉玉的目光实在温柔,他抗拒不了,只好一面唾骂自己没有骨气,一面巴巴地朝晏醉玉小跑,还很灵性地避开那少年的视线,靠着树干遮掩一路靠近,最后躲在树后跟晏醉玉接头,活像个来偷/情的。
晏醉玉忍着笑意,低声道:“躲在这里做什么?”
贺楼抠着树皮,正要开口,被清朗的少年音打断,“仙尊,我练得如何?可还能入您的眼?”
少年尾音微扬,带着清爽雀跃的朝气,贺楼手上使劲,活活抠秃了一块树皮。
晏醉玉余光瞥到,又忍不住笑,贺楼闷头抠树,浑然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等回神时,少年已然走远,只留一个背影。
“?”贺楼疑惑地指指少年,“他,他走了。”
“不然呢?”
贺楼回想了一下,他应该不至於发个呆,人间沧海桑田吧?
晏醉玉似乎看出他所想,温声道:“没说几句,你呢?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贺楼低低道:“我没有……”
还没有。
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晏醉玉不逼他,转而道:“刚刚唐书和陆百川的话,我听到了。”
“嗯……”
“锺铭骂你丑八怪?”
“嗯……嗯?”贺楼茫然问:“锺铭是谁?”
晏醉玉叹了口气,“方才给你表演了一套剑法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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