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铭在剑道上的天赋确实非凡,无人教导,自己摸索着能到今日,实属不易,若再有人指点一番,定能扶摇直上。锺关的弟弟锺铭,不会让飞燕宗重视,但天赋异禀的年轻剑修锺铭,足以让飞燕乃至整个修真界重新审视这对兄弟的分量。当初常德老儿要死要活非要让风彩翼拿魁首,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听晏醉玉说完,锺关怔忪了老半天,“他想得这么多呢?”
晏醉玉叹息一声,起身拍拍他的肩,“别老把他当祖宗供着,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你一拘束,他不跟着拘谨起来了?”
水流排查完,山庄湖底去过,手头的事差不多都收尾,众人一下子闲下来。
晏醉玉终於理解第一天到时飞燕弟子春游似的惬意,这几日他也是天天搬把躺椅在树下歇凉,无聊了就去山庄里视察一下,跟皇帝出巡似的。锺关闲不下来,自己做了一把鱼竿,每天早晚去曲水湖钓鱼,能消磨大把时间,弟子们更闲,锺关一出门,他们就摆桌子推牌九,还拔秃了二十几只鸡屁股,做了十个毽子,每天早上踢毽子醒脑。
晏醉玉摇着蒲扇,安闲自得,“啊呀……要是每次委派,都这么清闲就好了……”
妖物们也不知道懂点事,向香取山庄的这位学习学习,大家要是都固定一个活动周期,以后仙尊出门除祟也不至於日日蹲守,忙成陀螺。
院子里热闹非凡,贺楼躲在屋内练字,跟这热闹格格不入。
又过两日,晏醉玉按捺不住,觉得再晒太阳,他身上就要长草了。
於是他在院子东侧开拓出一个简易的校场,弟子们每日在校场练剑,他就窝在角落里,偶尔点拨两句,当然,重点关注对象是锺铭——他答应锺关要指点锺铭的剑法。
可能是成长时期缺乏长辈引导,锺铭说话有些直,性格冲动,跟同是暴躁脾气的唐书呆在一个空间,就如同沸油里浇水。
锺铭:“你下盘根本不稳,这样练什么剑?回房睡觉算了。”
唐书:“你稳,你稳得跟狗似的。”
锺铭:“你们都练错了!刚刚那一招要腹部发力,下肢不要动,谁教你们的大腿发力?!”
唐书:“老子爱用哪里使劲就用哪里使劲,少对我指指点点,稀得理你。”
锺铭炸毛:“你剑削我头发啦!”
唐书喷回去:“下回戳你屁股行了吧?!”
陆百川不参与这种幼稚的战争,但同在一个校场,他也免不了被锺铭无差别「指点」,少年总是心高气傲的,到底不服气,所以后来跟唐书统一战线,每天拿鼻孔看锺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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