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几个意思?
水怪缩回去后,锺关在原地发了会儿蒙。
水怪探头进来的时候,地上的铁链跟着一阵响动,她一离开,铁链就跟着哗啦啦地走,显然这些锁链是用来绑住水怪的,但奇怪的是,如果要锁住什么东西,这地宫内部不才是最好的囚牢吗?随便找点材料将门缝封上,又何必大费周章用锁链将她吊在外头?
锺关百思不解,原地踌躇了会儿,见铁链没有再响,水怪看完之后就把他这个人当做不存在,只好一头雾水地继续往前。
火折子在刚才的冲突中掉落在地,心知被水打湿可能也没用了,锺关还是蹲下身挣扎了一下——他就剩这一个火折子了。
手刚触地,锺关顿了一下,指尖捻起来一点滑腻的鳞片,放到鼻尖嗅。
鱼腥味?
既然有水流通,那有鱼确实不是什么怪事,锺关只在意了一瞬,便继续去摸火折子。
地面上水积成洼,他在其中挪动,鞋底打得湿透,因为要摸火折子所以始终半蹲着,重心压得很低,他脚步又重,挪动一步,便带起一阵水声和令人牙酸的鞋底摩抆声,乍听起来,像什么大型怪物在缓慢地挪走。
锺关自嘲一笑,心念刚落下,耳畔响起一声轻微的啜泣声。
他停步,出声的人似乎也被自己无意弄出来的响动惊到了,随后好片刻都没有动静。
锺关却已经警醒地抽出后腰的短刀,凭着那短促细微的一声,精准锁定来源。
锺关现在能肯定,地底下必然有某样消解灵力的神物,因为他的灵台如死了一样,怎么都调动不了,随着灵台罢工,五感的敏锐度也显然有所降低——有人离得这般近,他竟然等到对方出声才发觉。
他压着声响脱下鞋袜,踩在一旁略高一截的石台上,缓缓逼近。
出声人应该是躲在一颗巨石后,方才火折子还亮时他粗略扫过一眼,大致记得附近布局。
锺关很有耐心,那人却不太能沉得住气,就在他摸索到巨石后面的时候,火折的光亮了起来。
锺关:“……”
锺关暗道一声不好,他现在所处位置,那人稍微一探头就能将他抓个人赃俱获,万一对方是什么凶煞,他被压制灵力,又失了先机,着实不妙……
这样想着,凶煞举着火折往后看,眼泪汪汪地跟锺关看了个对眼。
锺关:“……”
唐书:“……”
“锺——锺长老——”唐书稍显细软的发在头顶扎了个团子,他一抽噎,团子跟着颤,最后他瞪大眼睛,眼泪夺眶而出,“锺长老!有女鬼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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