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龙愤恨:“所以你根本不是他!他慈悲心肠,绝不会不要我。”
“嗤——”
晏醉玉抬手蹭了下鼻尖,要笑不笑道:“花院长确实慈悲心肠,我在旧书上看到过,他常年在外,人间不管是饥荒瘟疫灾年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那样好一个人,怎么就被你害死了呢?”
蝠龙呆愣一下,解释:“不是我害死的……”
“你还吃了他的遗体。”
蝠龙:“我、我太饿了……”
“跟它多费口舌做什么?”任如容嘲讽一笑,“它就是个没心没肝的畜生。”
“我不是——”
“小风发狂吃人的那天晚上。”任如容却已不愿再理会它,继续未完的话题:“那天晚上,他来了山庄,巧的是,小风吃我吃到一半,清醒过来,他清醒后不记事,认定是当时在场的唯一活人——花若水伤害了我。於是一口咬掉了花若水的脑袋,我跟他说不能浪费,让他把躯干也一起吃掉了,连带着骨头,一点没剩。”
其实还有更离谱的,花若水那天去山庄,正是一切尘埃落定时,庄子里没剩活人,就任如容还有口气,花若水拿着抹布屁颠屁颠把里里外外的血迹和碎肉全部清理一遍,打算用「失踪」作为噱头,再骗几个活人来送。香取山庄屍横遍野的惨状或许会令人避而远之,但若是失踪,无论官府还是其他,势必要有人来寻。
他小算盘打得可精。
可惜吭哧吭哧好不容易把山庄打扫干净,转脸被任睿风叼了脑袋。
“我知道了。”晏醉玉点点头,拿起搁在地上的剑。
任如容问他:“你真的能杀死它么?”
晏醉玉微微讶然,转头看她,任如容说这话时,语气中有一种强烈的期冀。
“我变成怨屍之后进过地宫,我在前殿,看到书院字字泣血的自白书。他们说要不负天地,所以我一直支撑到现在。”任如容笑了一下,她的模样跟画中的花清尘极为相似,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笑时眉梢总是高高扬起,像恣意洒脱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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