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无真羞耻到闭眼,手被困着也无法抆拭,可他感觉到唇边的橡胶味道,男人轻柔地替他抹去了涎液,他睁眼,对方却将那液体缓缓涂到他的脸上。
羞辱的成分一瞬间爆棚。
“放了你?想得美。”医生轻笑一声,抬手抽出了他口中的体温计,对着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日光下转动残留着水渍的体温计慢慢看着。
慎无真明白自己又遇上了一个变态,对方让他求饶,却又出尔反尔,只因为决定的权利都在对方的手上,恐怕只能乖乖听话,才能达到对方想要的结果。
他向来会从细节揣摩别人的心思。
“那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依旧干哑,却微微地颤抖着,害怕而又绝望,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这种反应显然取悦了医生,对方的目光从体温计上往下挪,看着他带着畏惧的神情,隔着口罩也能感觉到唇角在上扬。
“36.3,果然很乖没有骗我。”他将体温计丢入酒精消毒液中,俯身离得慎无真很近,像是要看清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不会放了你,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利。”
“但我可以申请陪你过去,成为你的主治医师。”
“我的小可怜,这下你就不用怕了。”
押送精神病人的衣服结实而且怪异,没有袖口的反穿,他的双手甚至还和身体绑在一起,可见想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人有多么担心他逃走,但路上他没看到其他任何人的身影,难道那个“哥哥”不来送自己一程吗?
看来是不重要的角色了。
他一路上都很安静,押送的车辆和救护车差不多,平躺着可以放两个人,而且在他上车后,很快又抬上来一个人。
那人却没有他这么安静,不停地挣扎、哭闹,导致最后被戴上了口塞,还打了一阵镇定剂昏睡过去。
医生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他摘下了口罩,五官锋芒很盛,冷淡的基础上更多的是桀骜,左耳上带着一枚耳钉,那材质让慎无真感觉到熟悉。
脑海中的灵牙突然兴奋起来,他默默地将这开了灵智的匕首压下去,医生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他长腿一迈,就到了慎无真的身边,缓缓坐下来之后冲外面打了个手势,车厢门关上,汽车很快也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