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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掩口笑道:“公子休要取笑奴婢,奴婢的名字最俗气不过,哪里好了?”

安然轻声吟道:“试问春归何处。红入小桃花树。同访古章台,把盏重听金缕。休去。休去。应被好山留住。”

小桃“啊”的一声,眼睛闪亮,脸颊微红:“这是公子做的诗?”

“不是诗,是词。”男人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道:“安公子大才。”

他虽是在夸人,但脸上却没有多少欣赏的意思,略显冷硬的目光落在安然身上:“感觉可好些了?”

微微抬手让小桃退下。

脸长的不错,身材也好,肩宽腿长,举止利落又不显粗野,知道他姓安,说不定已经查了他祖宗十八代……安然作势起身:“见过……恩公。”

他想了好一阵,才想出“恩公”这个词,学着古人的语气,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男人打断道:“无以为报……所以安公子这是打算赖帐?”

安然一噎:会不会聊天?会不会聊天?!

停了停,道:“恩公说笑了,安某废人一个,又伤又残,便是想为恩公牵马坠蹬也有心无力,只能时时铭记於心,为恩公祈福。”

男人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盏茶,好整以暇道:“说的好听,还不是准备赖帐?”

安然好生无语:说好的君子施恩不图报呢?

道:“那以恩公的意思,我能为恩公做点什么?”

男人却不答,道:“恩公两个字叫的这么勉强,就别叫了,我姓刘,单名一个恒字。”

安然从善如流:“刘公子。”

刘恒道:“我是粗人,不惯被人叫公子,称我一声刘兄便是。”

“……刘兄。”

“说到伤病,”刘恒道:“安公子运气很好,虽胸口中刀,却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心脉稍有受损,以后身体恐比常人弱上几分,调养得当的话,并不会有碍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