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看,”安然道:“可是很黑。他刚生下来的时候,皮肤红红的,然后会越来越黑,越大越黑,怎么都养不白。
“他很孝顺,但不怎么听话,总是惹你生气。他喜欢读书,不爱习武,无论怎么逼他,他都不肯学……
“他这一生,未必事事顺遂,但无论遇到什么坎坷,都有勇气越过……他会成为草原上,最伟大和长寿的……噗!”
安然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看着胸前的血渍,冲了两秒才接过赵恒递来帕子,抆拭嘴角。
他吐血了,不,应该是“被”吐血了。
好,赵恒你可以的,为了让你姐姐相信,为了讨她欢心,把小爷我打吐血是吧……这个仇小爷我记下了!
“安先生?”
“没事,”安然面不改色:“不小心呛到了……公主,不耽误你生孩子了,告辞。”
一个人的意志,真的会反馈到她的身体状况上,赵忻现在的气色,比他进来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不枉他背了那么大一段书。
赵恒推着他离开,里间的帘子一掀,安然就愣住了。
之前和他下过棋的青衣儒生正负手站在外间,见安然看见他,才一语不发的转身,出了产房。
安然扭头,看赵恒,无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赵恒:很早。
安然痛苦的抓头发。
终於明白赵恒为什么会悄悄给他一下了。
若刚才那些话,他是胡说八道的也就算了,偏偏大多还是真的……要是真神成这样,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他只怕一出去就要被人捆在火堆上烧了。
他以为只有赵忻和赵恒在,知道他们绝不会泄露今天的事,才敢乱说,谁知道……真是X了狗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堂堂皇帝,居然听墙根……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面无表情的出了产房,从杏儿怀里接过他的猫。
候在外面的太医、产婆、丫头,重新进入产房。
干帝道:“安然?”
“是。”
雍帝一伸手,一个眼熟的明黄色玉佩出现在安然面前:“卦金。”
安然默然片刻,伸手接过这个甩都甩不掉的烫手山芋。
“忻儿此次生产,结果如何?”
安然平静道:“母子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