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之上,出现两首完全相同的诗,自然是有人做了文贼……一个是惊才绝艳、卦通天地的倨傲少年,一个是连自己念的诗都解错的商女,谁做了文贼还用说吗?
安允儿!
赵怀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碰了这个女人?
昌平一首词念完,见周围一片呆滞,越发得意,道:“告诉你们,允儿写得诗,可不止这一首,方才在莺燕楼的一曲‘明月几时有’,才是千古绝唱,我就是听见这个,才把允儿拉到诗会上来的,果然一鸣惊人……你们一早就来了这边,想来还不曾听闻,我来念给你们听!
“明月几时手,把……”
“……把酒问青天。”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很是无礼的将昌平郡主的话打断,一身儒袍的俊美书生长身而起,朗声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书生缓缓念完全诗,如此佳句,说一句千古绝唱,毫不夸张,然而念诵它的人脸上却全无激动之色,反而充满怒意,冷声喝道:“这一曲《水调歌头》,乃是我与安兄赏月时,安兄醉后所做……安允儿,你从何处得来?!”
原来这一首也是抄的?等下,我为什么要用“也”?
安兄?安允儿?
安允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长宇:“周大哥,你说什么啊?这首诗明明就是……明明就是我做的啊!怎么会是四叔写的?”
周大哥?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是认识的?
“你做的?”周长宇冷冷道:“你念过几年书?认得几个字?归去的归会不会写?琼楼的琼会不会写?《笠翁对韵》会背几句?”
安允儿又惊又怒,道:“周大哥你……我知道你喜欢四叔,可你也不能这样陷害我啊?”
繁体的琼她是不会写,《笠翁对韵》她是背不全,这首词的确不是她写的……但也绝对不是安然的啊!
“呸!”昌平美目圆瞪,骂道:“好不要脸!写诗写不过,就想冤枉人抄袭么?这首词先前允儿姐姐已经唱过了,不知道多少人听过,你能背出来有什么稀奇?”
一位大儒起身,示意周围稍安勿躁,道:“敢问安姑娘,你方才这四首诗词,乃是夕日旧作,还是适才诗赛之上的新作?”
昌平傲然道:“自然是新作……”
话未说完,就被安允儿打断,道:“其实,里面也有旧作。”不然一炷香的时间,做出这样四首风格不一、却都是绝世佳作的作品来,哄哄那群小姑娘没问题,在这些人面前,只怕会被人质疑。
最重要的是,那大儒此时此刻绝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么一句——她怎敢将话说死?
昌平瞪了安允儿一眼,没有说话。
大儒微微皱眉,又问:“哪一首是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