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苦笑着点头:“陈家找到了几个人,都承认是他指使的,转帐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承认了……跟当初偷你的作品陷害你一样,都是见不得你好,也见不得我好。”
安然道:“门把手也是他?”
他们进的休息室,里面的门把手是坏的……他们出不去,手机又被偷,若不是安然早有准备,神志不清下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来。
安楠道:“陈家没说,但安悦这段时间为了筹备婚事,别墅也没少去,他要做手脚再简单不过……”
安然道:“不是我小看安悦,就他那脑子,做不来这么精细的布置,只怕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借刀杀人。”
破坏门把手,偷走三个人手机,控制好时间下药,将他们骗到指定的房间,清空整个楼层,安排人“捉奸”以及拍照……别墅到处都是人,只要稍微一点疏忽就会前功尽弃,但事实上,若非安然已经不是原来的安然,他们已经成功了。
安楠沉吟道:“据说我们走了之后,陈江海当场扇了安悦几耳光——但这个人城府极深,不该这么冲动才对。当场打安悦,固然是告诉别人,即便有什么丑事,也是安家自己兄弟阋墙,和他陈家无关……但这毕竟是陈家的婚宴,安悦是同他儿子结婚的人,将事情闹大,陈家的笑话更大。
“这么看来,那几巴掌很可能是在欲盖弥彰。”
安楠越想越觉得有理,道:“陈江海确实有理由这么做。若是成了,你,我,还有安悦,三个人就都毁了,安氏也将焦头烂额,哪还有资本和陈氏对抗?甚至之前陈寄舟婚礼缺席、离婚的事,也会被人扭曲,陈家一下变成有苦说不出的受害者……若是万一不成,也有安悦顶在前面,。”
安然道:“那陈寄舟?”
“他不会,”安楠摇头:“他应该并不知情。”
安然讶然道:“哥你对他的人品这么有信心?”
安楠道:“跟人品无关,跟男人的本性有关。他就算离婚了,也绝不会算计你和别人上……你还小,不懂。”
“去!”安然鄙夷道:“我好歹还结过一次婚呢,连恋爱都没成功过一次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安楠懒得理他,道:“司机一会送饭过来,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下午我们去警察局录口供。”
安然一愣:“什么口供?”
这事儿居然还报警了?
“那个下药的服务生,在C城一下火车就被警察抓了,罪名是偷了三部手机和一枚价值百万的胸针。”
“胸针?”
安楠道:“爸的。”
安然茫然道:“爸那天有带胸针吗?”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