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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不会再等他,不会再细心为他料理事后,他终究是要和他划清界限,甩干净关系。

撑着疼痛和无力起来,沈遇想自己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自己不可能威胁得了温平生,不过是赌一场罢了,而他注定是输家。

沈遇拖着自己的双腿进浴室清理了一番,离开时路过药店想要去买支药膏,但又转念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咬咬牙说还是算了。

外边儿变天了,本来太阳高照的晴朗天气被乌云密布所替代,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沈遇回到自己暂住的房子,伸手去开灯,结果灯泡闪了几下就又熄灭了,屋里的东西也散发着潮湿霉味。

这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里的房间背光,又接近废水厂,阴暗潮湿,墙皮脱落,电路老化的更是厉害,一下雨就要跳闸,平日里去除不了的霉味此时也更加浓郁。

尽管房间破烂成这样,房东还是告诉他赶紧交房租,不然撵他出去。

沈遇无奈,自己全身上下就没多少钱,穷的当啷响,能找到个地方住就已经算不错了。谁叫他当初傻啦吧唧毫无保留地把所有股份给了温平生呢?

他太信任温平生了,以至於自己都没有多攒一点积蓄,挣的钱也都贴补了家用。现在光是和温平生打官司请的律师就散尽了他一身钱财。

料外人谁也想不到,沈家和温家都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可他沈遇偏偏是游离两者之外的,沈家对他失望断绝关系,温家对他扫地出门,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来自哪一家的钱,他也不过是占个姓氏而已。

不过眼下不一样了,现在是两者他都脱不了干系,举步维艰。

外面下起雨了,沈遇躺在床上,闭上眼静静听外面的雨声。

电闪轰鸣,一阵亮一阵暗搞的他心慌意乱。老旧的房子破败不堪,窗户板吱呀吱呀似乎就要散架。沈遇有点害怕,心里默默念叨着温平生的名字。

那个人先前都会陪着自己的,无论是热恋时还是热恋后,他都会在的,只要有他自己就什么都不怕。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一切改变了呢?他们明明是奔着白头偕老去的,怎么会连七年之痒都没有熬过。

沈遇拿起手机,一遍遍拨温平生的号码,想要问问他为什么,想要告诉他自己害怕。但是几十个号码打过都没有人接,温平生大概是故意不理他,打着打着忙音就成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中泛起阵阵酸意,沈遇好笑自己活该。

沈遇啊沈遇,人家都这么嫌弃你了,你怎么还想着人家?人家的意图都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知好歹?

受苦受难,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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