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误生指了指沈遇,“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吧,妈的,太难搞了,驯服不了。”
等止住了血王误生坐在沙发上,他的鼻梁上贴了创可贴,额头处也有红肿淤青,威严大打折扣,看着狼狈得很。
“老板,”手下人当中的一个走上前,唯唯诺诺,谄媚巴结着王误生,“要想驯服一个人还不容易吗,要不我找点药?到时候别说驯服了,他就是求也得求着您给他。”
“不,”王误生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意思,这样做跟把他变成乖巧下贱的m`b又有何异。
他不屑於这样,如果是这样那他还不如直接去找个情人,还怕不比沈遇懂事乖巧吗?
那样直接就少了驯服的过程,没有太大意义。
而且就沈遇那个为难的样,只怕是真这么做了,他绝对会硬碰硬寻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利用他,玩点别的。
沈遇醒时周围弥漫着檀香的气息,他望了下四周,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梦一场。
被王误生绑架是梦,和温平生闹翻是梦,甚至和温平生相爱相识都是梦。
但随即他叹了口气,不是梦。
一切都不是梦。他身上的疼痛和胳膊上暴露处可见的淤青,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全屋的灰色,采用全冷色的格调,唯一的生命气息还是桌上盆栽里文竹的一抹绿。
一切都中规中矩,显得屋子的主人格外不近人情。
沈遇撑着起身,用还完好无损的几根手指夹着输液针头拔下。他翻身下床,脚下却突然一软,浑身都是痛的,根本就分不清疼在哪里。
全身都像散了架,他就像个残破的瓷娃娃,支离破碎又被用黏土勉强粘了一遍。
沈遇撑着打开门,踉踉跄跄往外走。
“哟,舍得醒了?”看着头发冗乱伤痕累累的沈遇,王误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有愉悦,有懊悔,有不屑,但终归到底都是冷漠。
毕竟这伤不在自己身上,与自己又有何干,沈遇也对自己下过手,让自己坐了四年牢。如今都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王误生冷冷的,说话间还带着刺,“来,醒了就一起来看吧。
沈遇脚步蹒跚,走不快,王误生也不急,就静静看着他,等着他走到这一边。
“来,坐。”语气上意外的客气,动作倒一点也不客气,王误生直接将沈遇按在了沙发上,强迫他坐着。
墙壁上的投影正在放东西,似乎是一段录像带。
沈遇看着熟悉的背景,熟悉的摆设,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直到他看到熟悉的脸漏出来,他才终於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