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一个人完全放弃你,不会再为你动一丝真心,不会再为你心软一毫时,才会有这样陌生又不怀情绪的眼神。
“我只是想把一切都做到最好,我想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可以万事俱备,什么都不必顾虑后带你一起养老。但是我太笨太疏忽伤害了你,我应该早一点向你解释的。”
温平生寄希望於之后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可以让沈遇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
然而他不知道沈遇没时间了。
更不知道他的那些承诺和天花乱坠的话语对沈遇来说就像放屁一样,说出来毫无意义,解释不了他渣的缘由。
只让人觉得荒唐又好笑,忍不住在心里鄙薄嘲弄一番。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做事光明磊落,做人顶天立地坦坦荡荡,他阳光俊朗,温柔体贴,对我更是无微不至……可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在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离我而去。”
沈遇兀自说着自己的话,也不管身旁的人什么想法,又回应了什么。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感受带着铁锈味的鲜血涌入口腔,让自己疼痛且清醒,同时有种虐身旁人和虐自己的快`感。
“回家去吧。”沈遇终於发话。
温平生痛心疾首,但是他无法反驳,更无法直面沈遇的问责,只能一遍遍哄着沈遇:“阿遇乖,我这就带你回家。”
他将外套脱下裹住沈遇,抱着人往外走。
沈遇早没了在人前被抱的羞赧,反而很随意享受着这一切服侍。
就算回去了沈遇依然是悠哉自得,仿佛在酒店的痛心和悲伤都是演戏演出来的。
“阿遇为什么要剪掉头发呢?”
沈遇从酒店回来以后就开始表现得反常,他不说自己要走,也不问温平生究竟在做什么。
就算温平生求着他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可以打打他骂骂他,可以冲着他发泄,沈遇依然漫不经心,就像一团棉花一样,让人无可奈何,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想剪了,怎么,很难看吗?”
大学的时候温平生总喜欢凑近沈遇,喜欢贴在他身上,摸一摸他的脑袋。
沈遇为此凶过他,说士可杀不可辱,又不是小孩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随便摸脑袋。
温平生先是委委屈屈跟沈遇认错,而后便是我行我素,依然喜欢碰碰沈遇,摸一摸他。
后来被摸惯了,沈遇也就懒得管了。
他说过沈遇的头发细软,说他贴起来很舒服很暖和,想一辈子就这么抱着,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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