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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额上浸出冷汗的锺令怀,蔺池双拿着自己的衣角覆上了身旁人的额头,轻轻地抆拭着,表情极为认真,见锺令怀向他眨眼,抬手摘下了塞在口中的毛巾。

“先生,银簪过火待凉,挑开表面的筋膜,顺右下方那根经络的方向,能避则避,若是避不开,便用两条细线从下方穿过,打死结,自中断成两份……”锺令怀并未再让蔺池双将毛巾塞回口内,本身这类开刀就是一个细致活,更何况他也不懂中医的下几分,只能看着镜子内的自己评估,再让隋唐下手。

隋唐也并未辜负锺令怀的希望,避开了那边的动脉,神经分离的也还可以,就是断了几根静脉,这么一个事,等到缝线完毕,也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

“先生等等,再往伤口抆些酒吧。”看着隋唐准备为他包扎伤口,锺令怀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因为怕隋唐被他说走,一直没敢说无菌这个事,只能最后再抹些酒,本来可以自己抆的,就是举了一个多小时的镜子,现在是真举不起来了。

“老头子你出去,本王来。”由着挖箭头的缘故,锺令怀半个身子都露在了被子外面,床上玉肌横陈,玉冠松散,将落不落,青丝松散。

隋唐也不与一个傻子计较,带着重禾就往外走去,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门。

用银簪过火,待凉了,轻轻沾了一些,往缝线过的地方抹去,直把锺令怀疼的龇牙咧嘴,“疼。”

“不准说疼,本王还没照顾过人呢,受着。”粘着酒水的簪子动作又轻柔了些,面上倒是一副威胁人的模样,见锺令怀眉头依旧紧蹙,鬼使神差问了一句,“还疼?”

下意识地点头后又摇头,毕竟蔺池双应该说的没错,人家千金之躯,怎么会给人上药,他已经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本来就是一个傻子,倘若因为自己的嫌弃,打击了蔺池双的信心不好。

“唔~”

蔺池双双手撑在了锺令怀脑袋两旁,低头吻上了那紧抿着不敢吭声又好看的薄唇,见他眼里满是震惊,好看邪魅的桃花眼微微一动,摘去了顶上的发冠,低头肆掠着蔺池双口中的一切,攻城略地。

一吻过,锺令怀显得有些呆萌,自己则是拿着一旁的布条盖在了伤口之上,一圈一圈帮他绕着。

“池双,你把我头发也包进去了。”锺令怀好心提醒着蔺池双,眼里积聚了不少笑意,这算不算两人之间有了进展。

初吻,二吻,都送予了蔺池双。

“闭嘴。”耳尖红了红,小心地将头发拨了出去,还细心的在肩顶打了个死结。包扎的技术很别扭,幸好,包得倒是不错。

“池双包得很好。”至少还算紧,没有很松的样子,只不过自己这个肩膀厚得有些不能看。

将床上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小榻上,将夜明珠塞到了垫被的下方,搂过锺令怀,“本王知道你心悦於本王了,不需要这般夸我,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