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锺令怀是在灼灼的目光之中醒来的,昨夜与蔺池双争辩了半宿,为何他能动手戳他,自己却还是不会上床睡。谁也没有争赢谁,气的锺令怀往下再移了些,让自己可以睡得安稳。
“你昨日为何不睡上来,”锺令怀听着这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无辜话语,一时有些头疼,恍然间就觉得从前装傻的蔺池双一点都不可恶,最起码不像个好奇宝宝这般,想不到自己的爱情,起源於带娃。
“我今日就去砍些木头,再拚一张床,与你一起睡,你先等会,我先给你洗脸。”锺令怀身上衣服未脱,的确是深秋了,冷的有些不像话,想起今早还得和韩碧城搬东西。
锺令怀起得早,往灶中添了柴火,煮了些粥汤,又烙了几张饼子,烧好的热水,刚好可以做洗漱用,先端了一碗粥和洗漱之物去房中,凉粥的过程之中,锺令怀按摩他的双腿和双臂,闲时也让他做些踝泵运动,防止静脉血栓形成。
“来,喝些米汤。”蔺池双吃了一口,紧闭着嘴巴,就不让喂了,“为什么不吃?”
“没有昨天甜甜的糖水好喝。”蔺池双两边唇角向下一拉,嫌弃地说道。
“糖水不能多喝,喝多了胀气怎么办,到时候喊肚子疼的,还不是你吗,粥汤也很好喝,”锺令怀再舀了一杓,往蔺池双唇边送去,蔺池双用脸一撞,杓中的粥汤顺着脸颊流进了垫在身上的软褥中。
碗往柜上一搁,拿着抆脸巾将脸上的粥一一抆净,“你——”一想到是为了自己蔺池双方才变成这样的,锺令怀出不口那类说教蔺池双的重话,“你想吃点什么,糖水除外。”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就想喝甜甜的糖水。”蔺池双说着说着,自觉委屈地要命,眼角一红,金豆豆和不要钱地一样往外掉,嘴角依旧扁着,他也不敢乱动,身上疼得厉害。
“除了这个都行,糖水不可以,这几日已经喝了很多糖水了。”锺令怀一票否决了。“你喝不喝?”
“不喝,不喝,我不喝,”更甚者,手已经有些力气,竟然还敢捶起被子了。眼中的泪水掉的越发的汹涌了。
锺令怀端起了碗,一口喝了小半碗粥,以吻封唇,将嘴中的软粥一点点渡了过去,蔺池双呆愣地咽下渡过来的粥,突然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