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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搭上锺令怀的手,蔺池双突然缩了回去,一点一点往后挪着,桃花目中的瞳孔,一瞬缩地极小,“啊——”。

“玄字堂部下二十五人,拜见主子。”锺令怀闻言往身后看去,清一色的粗布麻衣,单膝佩剑作揖,每个人背上都架着一个小木箱,面相普通,只几眼,记不住那人的相貌,普通又无华。

“你们都起来吧,他坠崖失忆了,记不住你们,也不会给你们回应,是重禾和张道清让你们过来的吗?”锺令怀转身将害怕地颤抖的蔺池双,一把拉了起来,掸去额头与衣上的雪,等着回应。

韩子木躲进了韩碧城怀中,锺令怀衣上的雪花积了浅浅的一层,还是未等来回应,揉了揉蔺池双的脑袋,“你问他们,谁让他们来的?”

“你,你们……是谁派来的。”蔺池双重复完话,一个闪身蹲在了锺令怀身后,双手紧紧箍着锺令怀的手腕,紧的锺令怀暗自吃痛,只好拍了拍,让他放松。

“是张管家与重禾侍卫遇到前来送消息的隋佬,派玄队之人自云中城邻县江岭自崖底过来。属下来冲,望主子恕罪。”为首之人,见是蔺池双发话,便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锺令怀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只听蔺池双的号令,一点都不懂变通,如果扔军队里,那是绝对服从,“你说,恕他们无罪,能在哪里呆着就哪里呆着,等过完年后,再出发回去。”

蔺池双见他们听自己的话,大着胆子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语,只见众人轻功一闪,一人踩着一棵树,撑着伞坐在树的主干之上,除了院前,这二十五人,是将院落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哇,好厉害。”蔺池双自发现玄队如此听话,也不害怕了,见他们都停在了路上,立於锺令怀身旁,只是手还抓着身旁人的手腕,不曾松开。

“你从前也很厉害,还做过将军呢,走,我们进屋。”锺令怀与站在旁边的韩碧城颔首,拉着蔺池双回了房间。

韩碧城转身之时,袖袍被风吹起一截,露出了手中握着的药纸,刚才只要有人动手,韩碧城让这崖底成为那二十五人的葬身之地。

日子到了除夕这一日,锺令怀将厨房中所剩的菜都做了,雪今朝已停,明早就要走的了。用粉做了两百张的春饼,薄如蝉翼,“你倒是心善,他们那般目中无人,你还想着他们。”

声音说得比平时大了些,就是想让那些不识好歹的人,都听着。

二十五人:……

四个人这也夹点,那也夹点,帮忙卷饼。取了一百七十五个饼子,让韩子木帮着蔺池双端些饼子,去交给领头之人。

“各为其主,我明白的。”锺令怀咬了一口饼子,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