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你意思,我这是继承了一个大杀器,但是因为没人害我,我又没钱,运转不了它。那我要来何用?”锺令怀挑眉看了一眼身后的扑克脸,怪不得说盛时啊,走到极致之后,便只有可能下落,这幕墙如今可算是百废待兴?“云中城里可有产业?”
没有产业,自然支撑不住幕墙这么一个组织,倘若有组织还会衰败,那唯一的可能便是经营不善。
“有,青楼,酒坊,客栈,赌场,花船,布庄……”锺令怀听着这产业也不少啊,怎么会扩不出去。
“云中兴盛的店家,背后自是有人。”白衣人给了锺令怀一个白眼。
嘿,瞧他那暴脾气,要不是打不过,外面还有人盯着,锺令怀可能分分锺给他肢解。
闻言锺令怀心中大概有了数,锺蔚卿不能将铺子归入自己名下,无人在背后坐庄,这店自然不好开,生意也不好做。
本想问一句“你要不混进王府,做个侍卫或者是奴仆”,现下看着白衣人的面瘫脸,锺令怀觉得此计不行,这人不像是去应聘仆人的,倒像是去砸场子的。
“我这两天回去想想办法,我不方便入这里,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联系到你。”锺令怀换了一本书册继续翻到,将玉璜重新塞回了自己胸口,现下想起来锺蔚卿见自己将玉璜送给蔺池双时的反映,大概明悟为何他一定要将东西拿回来了。
当初那封信里并没有书写什么关於幕墙之事,写的只是让他带着玉璜,帮他凭吊亡妻,信中情真意切。
这事并不算大,口头传述就好,他曾想过锺蔚卿会在书房,留东西给他,未曾想,还是个烂摊子。
“渊王府内,也有幕墙的人,回去之后,我会传信让她知晓,暗号为,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白衣人身形一隐,自对窗而出,只不过那窗户未曾发出一点声响,果真是高手。
从书架上找了一本医书,自后院的矮墙踩着假山踏墙而出。只见锺令怀手里拎着一本泛黄的书,其上的书皮已然不见,像是残卷。
此时离蔺池双出宫的时间不远,锺令怀抱着一本书在街上跑着,路上众人纷纷对这个素衣公子指指点点。
远远望去,重禾已在宫门外等候,而蔺池双还未出来,甚好,还来得及。“糕点给我吧,这个你帮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