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池双身上未着一缕,细黑如鸦羽般的墨发四散,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身上各处,修长的腿盖在另一条腿上,手指轻抓着身下的锦被,眼色泛水,神色迷离,面色绯红,不可方物。
“你吃什么东西了?”锺令怀面色一红,这活色生香的场面,看得他鼻尖一热,余光瞥见一旁的桌上,放着一瓶春神散。
“令怀,我难受。”床边放着一本掀开了半页的避火图,图下方印着宫中的红印,起身将锺令怀扑倒在床上,身子软若春水。
锺令怀只觉得自己地理智在蔺池双扑上来的那一刻,分崩离析。
春神散不愧是最烈的药,锺令怀被折腾一宿,像条咸鱼一动不动,眼下青黑一片,知晓的是昨夜洞房花烛,春宵一度,不知晓的还以为昨晚偷摸去王府哪处做贼去了。
蔺池双侧身支臂望着锺令怀,桃花目舒服地眯起,像极了慵懒的猫儿吃到了可口的鱼,助兴的香虽然好,但起效不快,昨日分明锺令怀是被自己的美色所惑。
“令怀,起床了,宫中嬷嬷说,男子欢好之后,最好先是沐浴。”屏风后面,云气蒸腾,重禾早在他醒来之时,就叫人将热水搬来了,至於重禾为何知道,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听了一晚上,能不知晓吗,“我们先起床。”
“别了,我再睡会。”锺令怀困得眼睑都睁不开,有气无力地说着,刚抬起手想打开脸上作乱的手,牵扯身后某处,只得“嘶——”一声抽气,放下了自己的手,嘴中却喃喃道,“蔺池双,你属狗的吗,能给我整一晚,老子的腰,感觉断了,这没恢复正常,这么能耐,这恢复正常了,是不是还得使劲折腾我。”
“那我抱你去洗。”蔺池双起身双手自锺令怀腋下和膝下穿过,公主抱着锺令怀,长腿跨了几步,就到了屏风后面,自己抱着蔺池双长腿一跨入了浴桶之中。
将人面对自己,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之上,细细给锺令怀抆着身子,只不过探身取物之时,锺令怀直接疼得困意全无,睁着眼睛看着蔺池双,想着昨日重禾嘱咐自己多让着一些蔺池双,又想到床边的药,开始训话,本想破口大骂为何磕那么多的药,看着蔺池双眼里的傻气与对自己的欢喜,还是说不出口重话,平声静气说着,“行房突然不举也不是什么大事,有病咱们就治,讳疾忌医。你之前不是好好地都挺正常的吗,如今磕这么多药做什么,这药不好,我虽曾经与你开玩笑说是馋你身子,但也不用你这般啊,听我的,我们找大夫治治。”
锺令怀是医生,在他的记忆之中,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药,都是突然不行的,谁上谁下,并无关系,他总能反攻回来的,锺令怀大概没有想到,这句话,他绝对做不到,蔺池双哪里能让自家媳妇做那么劳累的事,媳妇嘛,要宠,在他身下享受便好。
蔺池双:……本王举不举,你不知道吗??????能举多少时间,你不清楚吗??????但是心中只能默默受下这个事,等日后与锺令怀说清了,他俩再来细谈此事。
“本王知道了,你不要罚重禾,他也是为了本王好才给我药的。”蔺池双那双眼里充满不安,还有小心翼翼地讨好。“我以后不吃药了,只是我以后不要令怀用手拔萝卜,就像昨夜那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