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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敬重更强者,更何况,这强者是世人皆知的傻王,有实力,有野心,隐忍力极强,这样的人,确实比锺令怀更适合领导幕墙。

“是。”身后已然无人,只有窗畔的半卷虯枝微颤。

几日后的江水之上,锺令怀站在甲板之上,看着碧水茫茫,喉中一闷,急忙跑到围栏边上,吐了起来。

“公子,给。”暗一递了一方帕子。

“谢谢,没想到晕船晕地如此厉害。”锺令怀仰天一个大白眼,又来了,“呕~”

“公子,我去问问船上是否有随船的大夫。”暗一想要前去,被锺令怀一把拉住。

“别了,吐一吐就习惯了,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没事,还有几日能到东越。”马车带着锺令怀走陆路,沿途休息,加上马匹并不精贵,跑的极慢,到东越得到猴年马月啊,着实太慢,这方才走了水路,哪怕国宴还要几日,封孜野也可快速赶路,在东越国都之外汇合。

“还有十日,可是公子你,”暗一看锺令怀吐白了脸,心下也有些不忍心,如此佳公子却因坐船吐成菜色。

“无事,那便再忍十日。”锺令怀趴在栏杆前,心下想着十日,他从前也没见过晕船如此严重啊,相较而言,上淮的湖泊比较静寂,这里江水急促,大抵是这么个缘故。

十日之后,封孜野亲自去国都外的客栈里接的锺令怀。

“你这脸色,先同我回府,让府里大夫为你诊治一下。”封孜野有些心疼,这一路来,倒是苦了他。拉着锺令怀进了马车,让府里准备素淡的吃食。

“呕~”锺令怀拿出帕子,下船已经有两日了,还是这般,“我怕是这辈子不坐船了,晕船晕成这样,怕是独一份。”

“放桌上吧,别拿着那帕子,你这样,要不是你是个男的,我都以为你要怀孕了。”封孜野把帕子扔进面前的果盘里,“要你如此遭罪,倒是我过意不去了。”

听闻怀孕两字,猛地在锺令怀脑海之中炸开,成亲那日,蔺如洲给他喝那碗药水,是什么作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