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猜到了,只是想确认一下,到时候,你别把我当妖怪看就行。”直起身来,眉间隐隐担忧,望着自己的肚子,若是真有了,这个孩子,是否要留。
“你顾自说着就行。”封孜野瞥了一眼地上的府医,薄唇紧抿,拔出腰间的匕首,定在了府医面前的地上。
“是……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府医低下头颅,说出来也是死,不说出来也是死,心一横就把自己所摸的脉象说了出来。
“这是什么脉象,听起来还有些耳熟。”封孜野好像在哪见过这脉象。
“恭喜殿下,这位公子是喜脉。”府医抖得如同一个破烂的筛子,一句话将速来沉稳端重的封孜野给说懵逼了。
本还忧心确诊以后,是否要留下这个孩子的锺令怀,听闻府医这话,噗地笑了出来,“恭喜七殿下,喜得原谅帽一顶。”
封孜野:……
“他的孩子?”封孜野和锺令怀都穿越过而来,男子能怀孕,仿佛也没有那么难接受,只是苦了这个诊断的府医。“你下去吧,以后你就专门给锺公子请平安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草民知晓,草民告退。”府医还未出门,便听闻身后殿下让他开安胎药进来。
“怎是安胎药,不是滑胎的呢。”锺令怀疑惑地看向封孜野的安排。
“滑胎?滑你个瓜娃子的胎,你要是舍得,我现在就把那府医喊回来,给你开滑胎药,搞铲铲,这么多年学长我是白当的啊,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封孜野气得家乡话都出来了,滑胎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毕竟锺令怀是个男子,生个孩子,那压力可想而知,不是一般的大。他日若是想开了,再嫁娶个男子或者女子,这个孩子该如何是好,何去何从。
“我与你关系再好,也并无血脉联系,你要是有个孩子,想来很是不错,有个孩子可以陪你。我就是怕你情伤太重,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这个孩子可以好好陪你。”这些并不是实话,封孜野可以从锺令怀眼里看出,是惊喜多於担忧,他对於这个孩子,有期望,如此,封孜野自然是顺着锺令怀的心意来。
蔺池双虽然杀了令怀满门,可讲感情,锺令怀刚穿也就一年,刚出嫁就和锺蔚卿分开了,哪有什么至深的亲情可言,只怕是原身的情绪占了上风。伦理与感情,对於如今的锺令怀,着实也为难了他。
在封孜野眼里,蔺池双与锺令怀复合,那是必然之事。
“谢谢你,学长,麻烦你了。”目光落於腹部,未曾想重活一世,还能得一个孩子,只是这孩子生来便没有另外一个父亲,罢了,自己难道还顶不上蔺池双吗。“你这几日做些青霉素吧,你父皇的手术拖不得,刀具图纸已经给了暗一了,详情应该不用我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