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令怀让府医找了许多关於人体穴位相关的医书,只言自己对医术颇有兴致,还望府医多请指教。
暗一望着案上自己从厨房顺的几块猪肉与丫鬟手里的绣花针,十分好奇作何用处。
一年不曾动刀的锺令怀,他还真不敢保证,下手不会有所偏颇,虽然他是持证上岗的有证人士。
阑尾切除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大多直接微创,传统手术便宜,可留疤太大,如今只能庆幸自己当年上的全是自切,而非腹腔镜。
猪肉被切成各种形状的伤口,用来做缝线所用。
处於东越国都的日子,尚且颇为充实,另一边处於上淮的蔺池双,这日子也不曾闲着,自家王妃下落不明,蔺池双却又过上了爬墙看楼观云的生活,连远处摆摊的小贩亦看不上这样薄情寡义的傻王。
“哎,可真是可怜了渊王妃那样的男子,配了一个傻子,这王妃下落不明,这傻子又来爬楼大人家的墙了。”路边摊贩私语,望着远处半个身子已经落在墙里的蔺池双,对於锺令怀的可惜,心中更胜。
“谁知道是不是真去山上拜佛跌落山间了,没准就是这位主,自个看厌了渊王妃呢。”隔壁摊贩小声附和着。
浅灰色的砖与底下沾着青苔的颜色着实不符,墙头上猛然摔下的蔺池双,却身轻如燕,毫发无损地落了地,向自己走来,“我家这墙已经又往上修了两砖,花了我爹不少俸禄,你可别再爬墙了,弄得这云中贵女,哪个敢嫁我?”
“你若是真想娶,本王还能拦得住你?你爹不在?”这院落清净,连个下人都无,尚书府难道清贫至此。
“我爹心疼他那点俸禄呢,怕是在书房里算着自己的租子,我若是下不起聘礼,我爹非把你揍得旁人都不认识。”楼观云模样虽比不上蔺池双,气质却是极好,满身书卷气。
更胜在他楼家门风甚好,就连娶妻也以楼观云心意为先,不重对方家世如何,嫡庶无碍,只娶一妻,这云中城里也算是香饽饽,只不过这想要捞一下这香饽饽的贵女,半数都被蔺池双揍过。
“你爹哪有那胆,”蔺池双走上前去。
“府外小贩说的是真的?锺令怀真坠崖了?”楼观云忍不住八卦一下自己的好友,明明自己在国宴之上就已未曾看见锺令怀,怎的可能是坠落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