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尽快回来上淮,一是水路,所以他让守一他们前去港口守株待兔,而且玄字堂都见过锺令怀,也方便寻人。二来则是东越与上淮来往的商道与官道不少,商道虽快,却容易碰上打劫之人,如今战乱刚平,这商道自然不会走,那剩下的官道,却只有一条能让锺令怀父子走的舒畅些。
天黑之后,蔺池双的营帐之中,两个长相一样,穿着相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这路上,你替本王送亲,到东越之时,本王自然会提前回来,不可露出马脚。”
将洛晚清的人全都迷晕之后,蔺池双带着一部分的天字堂的人,前往官道之上。
锺令怀也未曾想过,蔺池双会将他分析地如此透彻,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这世上的意外与狗血,远超世人的想象。
远处,有黑衣人正尾随着锺令怀与锺念双二人,危险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悄悄降临。
第63章 遇险
“这一大一小,与七皇子接触密切,想来也有关系,那小孩隐在衣领之下,颈项之上的长命锁,可是司礼监的手笔,主子果真猜的不错,这两人对七皇子意义非凡。”黑衣人藏在马车之内说道,官道之上,来往去返车马众多,自然不会有人注意这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
“七皇子身边从无女人,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七皇子在外的私生子,若是如此,我们是否得给主子传个消息。”司礼监是皇家专制之地,这么多年也没见封孜野对旁人的孩子如此上过心。
“传。”不论是不是,这两人怕也是放不过了。
锺令怀抱着怀中的人,靠在车窗旁,马车蹭过石子,帘子震得一抖,掀开了半面,恰好瞧见了后面一辆朴实的马车,车窗里伸出身穿黑衣的手,一只鸽子飞了出去。
眉头轻跳,这鸽子羽翼顺滑,双爪通红,与封孜野府中传信的鸽子极为相似,这是信鸽,自己与封孜野说好有落脚之处便传信,应该不是封孜野的人。
伸手揭开布帘,马车的车辙印极深,远比自己所坐的马车深上太多了,那车里坐了许多人,却没人掀帘透气,都是高手。
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吗?锺令怀往袖中的机枢之间又上了一些麻针,以防万一。
“主上,我们为何要投宿?”抱七武功极高,就是脑子不是那么聪慧,见主子站在马厩门口,便上前问了一句。
“如果你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官道上赶路,天色渐暮,你会如何?”蔺池双未曾回答,一旁的抱三听不下去,就回了一句。
“天色晚了,自然是投宿啊。”抱七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人武功不如自己,问题也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