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些弟子,只敢兑换些灵雨术之类的功法,在外门生活数十年却兑换不起一本剑招,这些弟子也能被称得上是剑修吗?”

他的声音冷冽低沉,一字一句叩问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视线落在荀渊身上,程子青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颤抖,“荀师弟,这些功法很珍贵,非常珍贵。”

荀师弟还记得!

他还是那个曾经让自己深深折服和钦佩的荀师弟,他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些底层弟子。

所有弟子不再被功法限制!

所有弟子不再被神魂限制!

他没有忘,他做到了。

他还是他。

程子青几乎要落下泪来,却硬生生忍耐着,这七年,荀渊闭门不出,除了每年固定的聚会便不再露面,刚刚宣誓对荀渊的效忠,就因为对方的避世而陷入迷茫的程子青渐渐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甚至开始隐隐有些后悔——或许,对於荀师弟来说,自己的效忠是负担。

但是,他现在才知道,是自己错了。

荀师弟不爱说,却做了很多,相反的是,他这个曾经许下壮志宏图的人却迷失了自己,陷入在无尽的权利漩涡中。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方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却在荀师弟避世后迅速迷失。

或许,他该学会坚定地选择,认定荀师弟后便要全心地相信他。

心头笼罩的迷雾瞬间消散,程子青轻笑一声,眼睛明亮,望向荀渊的眼神澄澈坚定,“谢谢荀师弟。”

其他弟子纷纷回神,轻笑一声,“谢谢荀师弟。”

荀渊羞涩地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这些功法的珍贵,但他更知道外门弟子的困难。

这些算不得多精妙的功法为宗门增加不了什么底蕴,却能够让这群底层剑修过得好过些,最起码,那些贡献点可以拿来兑换一本普通的剑法,而不是兑换那些和剑沾不上边的灵雨术。

他愿意教授他们灵雨术,却不愿意再教任何一个初入宗门的弟子灵雨术了。

那些弟子……该去学剑的。

毕竟,他们可是剑修啊。

……

远远地看向站在人群中央的荀渊,关一舟接着刚刚的问题,低声自问道:“这些功法如何?”

“这份仁慈大爱之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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