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天才又如何,他都主动避开大争之世了。

窝在圣地一隅……

许连云心情复杂,也说不出对方的决定到底是好是坏,只好自我安慰,以对方的天赋不需要和他们争也能走得更远吧……

这样想着,许连云的心情更复杂了,因为他发现居然真的有可能是这样。

“差在哪里?”赵难低声呢喃,心中也越发不解,“他的态度还不如我恭敬呢?面对这样毫不藏私,慷慨传授秘技的天才居然连声前辈都不肯叫?”

赵难的低语将许连云从复杂思绪中惊醒,他顿了顿,“你以为他们不懂世故,毫不圆滑吗?”

“相反的,他们比你看到的更多。”

见赵难陷入沉思,许连云也不介意再多提点对方几句,“荀渊不喜欢你的态度,更不喜欢你的称呼。”

“他才多大,你便要用前辈这样重的词来捧杀他?”

“可,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赵难干巴巴地解释道。

“我知道你对荀渊是发自内心地尊敬,可是你看,在座的修士无不如此,但是内心的尊重不一定要表现在明面上。”许连云不再多说,只是见台上的问询也到达尾声后便悄然退了出去。

荀渊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再呆久一点恐怕就要发现自己了。

……

一身墨色道袍,牧蝉玉漫步在圣地内部,神情端庄,心里却在打鼓,今日是怎么回事?逛了这么久,居然只看到零星几个人影?

他们都去做什么了?

终於看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他赶忙拉住对方,表面仍不急不缓,“今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个修士连忙行礼,想了想,回道:“好像……是那位天衍剑宗大师兄第一次讲法的日子?”

虽然他觉得牧蝉玉有些眼熟,也感受到了对方那金丹期的波动,但他仍没有想起对方的身份,只是小心翼翼地回答,见牧蝉玉没什么表情,连忙讨好地补充道:“听说那位大师兄是唯一一个不用参加道魔之战的弟子,名声不显,年纪又轻……”

见牧蝉玉脸色越来越沉,修士顿了顿,努力找补道:“众位师兄弟才,才有些好奇……”

他性格冷清,一向不爱热闹,但关於那位今日讲法的大师兄的事情实在传得热烈,他也听说过几句风言风语,又想在这位金丹期前辈面前表现表现才说了这些,只是……看着牧蝉玉阴沉的脸色,修士咽了咽口水,心中哀嚎,他果然说错话了。

挥手让那位已经吓得胆颤的修士离开,牧蝉玉终於沉下脸来,眉头紧锁,是他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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