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篇(二)(不喜慎入)
韩砚沉最先反应过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道:「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堂堂男子怎么可能有喜?!」
郎中并不恼,仍旧微微含笑,「夫人最近是不是动不动就觉得累,经常头晕眼花,胃口不好,早上经常想吐?最后一次房事是什么时候?月事可是没有按时来?夫人不必回答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老夫行医半辈子,绝对不会看错,夫人至少有两个月身孕了。」
他看韩砚沉是男子打扮,刚诊出喜脉时也着实愣住了,不由细细打量韩砚沉,但见他眉眼如画姿容出众,说是个女子也不为过,与叶凌云又状甚亲昵,便认定他是叶凌云女扮男装的妻子。这样的容貌,即使扮作男子已经如此出众,若是女装,恐怕更会惹来不知多少麻烦吧。郎中这样想着,见韩砚沉坚称自己是男子并不为怪,反而有些同情。
「我、 可我明明就是个男子!荒唐!」韩砚沉被那一声声夫人喊得心烦意乱。郎中说的这些症状他不仅全都有,还一天比一天明显。可是就算如此,就算他承欢於叶凌云,他也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怎么可能有孕?
叶凌云看韩砚沉的反应便猜到他心中所想,也万分难以置信,道:「他确实是个男子。大夫再诊一遍脉吧,看是不是有别的毛病?」
郎中将信将疑地又看了韩砚沉几眼,毕竟医者父母心,虽然满心不悦,还是重新诊了一遍,然后道:「是喜脉,绝对错不了!已经两个多月了,正是反应最大的时候。我给夫人开几贴安胎药吧。」说完摊开纸开始开药。
韩砚沉怒道:「什么庸医,男女都分不清!」说完拍桌而去。
叶凌云连忙留下诊金,对郎中说:「谢谢大夫,先不抓药了。他有时候脾气不太好。」然后便匆匆追了出去。
郎中在他身后嘱咐道:「有孕之人脾气是有些不好,多顺着点她。」看着他们的背影,困惑地摇了摇头。他家世代行医,在当地很有名气,看过的孕妇极多,乍闻自己有喜,有的人高兴,有的人恐慌,有的人担心,有的人厌恶,反正什么反应的都有,就是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位夫人这样生气的。
叶凌云追上韩砚沉,他仍旧一脸怒气,冲口便道:「怎么出来的这么快?你怎么不在里面抓了安胎药再来找我?!」
叶凌云苦笑道:「你会不会有喜,我当然最清楚了。我怎么会和那大夫一起犯糊涂。别气了,小心又头晕。」
韩砚沉哼了一声,脸色终於好看了些。
第二天,叶凌云和韩砚沉在街上乱逛,正好途经一家医馆,看到排队看病的人很多,一问才知道是刚刚告老还乡的御医,便硬拽着韩砚沉再去看一看。
谁料胡须花白的老御医居然也说是喜脉。
这下韩砚沉沉不住气了,拉着叶凌云出了医馆,气道:「走!打听打听这里还有谁是名医!我就不信这么大一个岭南就没有一个会看病的,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於是二人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将岭南大大小小的医馆几乎看了个遍,连已经隐居多年专心颐养天年的老神医都被他们从深山挖了出来,然而大家却像约好了一样,所有人的诊断都是一个样——喜脉。
到最后,韩砚沉已经懒得辩解自己是个男子了。
他心里不舒坦,症状也一日比一日严重,饭吃的日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