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城北,您的庄园里。”
男人转身,眼中压抑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窗外风雪呼啸得更加猛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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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捧玫瑰静静放在桌上,淅沥的热水迎头洒下,打湿沾雪的黑发,顺胸膛流淌过劲腰,嫋嫋热气在浴室弥散开,熏得人脑里一阵乱。
男人仰头靠在冰凉的瓷壁上,刚从短暂的缺氧中缓过神来,后颈的凉意带给他一瞬清醒,池译抬手关了花洒,胸腔里囤积的情绪即将攀上顶峰。
他忍不住了。
从那个漂亮男人的工作室离开后,心里就一直有种无处发泄的烦躁。
柔软,听话,脆弱,美丽,最无趣的东西,他不信百里会对那些产生兴趣,手指抚过的触感还留在腰间,闭上眼就是那张昳丽的面容,耳边低语不绝,声声蛊惑。
“我和他才最合适。”
“二十五岁前最真实的他,事无巨细,我都可以告诉你。”
“池总呢,你有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他只是太寂寞了。”
“你们不合适。”
你们不合适。
你们不合适。
一声巨响传来,池译骤然回神,覆满水雾的玻璃突然炸裂开,锋利的碎片紧贴着侧腰划过,留下一道不浅的血痕。
碎裂的玻璃散在脚下,腰间伤口不停向外渗出血珠,他静静盯着地上的碎片,抬脚向前,正要踏过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吓得他脚底一滑,光着身子直朝满地的玻璃碎片摔去。
一句操卡在嘴边,池译狠狠闭眼,不等问候完那人全家,就被一个有力的臂弯接住,声音在头顶响起,“站好。”
池译一顿,松口气的同时抬膝用力顶了一下,“乱喊什么?”
百里霸道顺势伸手,单臂锢住腿把他托了起来,掌心覆上,力道却出奇大,池译被掐得一愣,两人一起撤出浴室,百里霸道把他放到床上,视线扫过腰间的伤口,语气不快,“我刚才让你别动。”
池译冷笑,喜欢花精的土狗男人,私闯民宅还震碎了他的玻璃,这时候哪来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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