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译走向前,扯扯嘴角,“不然呢,这不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百里霸道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到旁边打电话。

池译上前关心欧阳的身体,欧阳拿着破损的眼镜,微笑后撤了几步,“我没事,还要谢谢百里总帮我锻炼身体,池总,合作的事……”

不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跑了?什么时间?我知道了,守住大门,马上去找,抓到带他来见我。”

百里霸道挂断电话,抓起池译的手快步向前,池译跟他较着力,“去哪?”

“挑花,等抓到那个第三者一起种下去。”

“能不能说人话,”池译越来越搞不懂他,皱眉问,“谈三个都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找了第三者,又在恋爱期间拉黑我,每天收他的玫瑰花,你到底想怎么样?”

“?”

冰凉的掌心覆上后颈,百里霸道将他用力按在怀里,朝侧颈裸露的肌肤重重咬了一口,“等着看,他会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而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这几天打熟了,手上没工具,池译攥拳,朝他腰窝毫不留情来了一下,却没得到预想之内的松手,百里霸道锢住他的腰,落在身后的手掌第一次用力拍了上去,感到怀里人的抗拒,用力更重,沉声道:“你很喜欢暴力,这半个月你打人比我们上-床的次数都多,这不是个好习惯。”

“没办法,”池译皮笑肉不笑,礼尚往来拧他的腰,“谁让少爷宁愿被打都想挨操,我给你加点刺激,干爽了保准再也吃不下你那土狗品味的烂花。你刚才说第三……”

声音瞬息消弭於唇间,不退让地逼近,无比熟悉的纠缠,攻城略地,剑拔弩张,一吻却又难得温情,不论掐腰还是打屁股都疼,突然温柔的两分锺最适合把凉手伸到对方衣服里,一起在光秃秃的玫瑰丛里冰到发颤。

欧阳隔了一段距离背对他们,眼观鼻鼻观心,看天看地看自己手里破损的眼镜,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不等细想,视线突然定到不远处。

主楼的门开了,一个女人在门口拢好披肩,拒绝了管家手里的外套,缓步走下台阶。

眼镜坏了,欧阳只能眯起眼观察,直到两人走近他才看清。

那人眉目温和,正和老管家说笑着走来,看到光秃的玫瑰丛时愣了一瞬,随即自若地敛起情绪,看清她的瞬间,欧阳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是……那个活在所有前辈嘴里,三十年来令整座城闻风丧胆的女人,一双翻云覆雨手搅弄商海,把所有同行玩弄於股掌之间,百里妍,这个女人当年几乎掌握全城的经济命脉,只待最后一击,这座城就会彻底改姓百里。

只是十七年前某个雪夜,百里妍放弃了经营多年的垄断计划,一夕之间消失无踪,家人闭口不谈,所有人在讨论她时都如梦如幻,甚至亲身跟她交过手的老板们也开始怀疑,有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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