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和花都是她的,这座庄园里不允许有忤逆她的存在。

可偏偏这朵丑花是。

百里妍很讨厌这朵花,但今天不同,那位青梅竹马的博学邻居给她讲了一个故事,神秘的研究所和拥有强大力量的异常生物,百里妍想到外面那朵除不掉的玫瑰花,於是她骗那位邻居喝了很多酒,问出了更多本不该让她知道的东西。

鲜血顺掌心的伤口向下流淌,一滴滴落进丑玫瑰所在的土壤,丑玫瑰其实很愤怒,他开始讨厌这个漂亮的庄园女儿,这不是他乱糟糟的丑朋友,她从没有想摸他,她只是想拔掉他,她一直在用虚伪的表演欺骗他!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顺着根茎升流了上来,在他的花茎中央,那个鼓涨到几乎要开裂的地方,丑玫瑰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跳动。

丑玫瑰应该愤怒的,可他的视线突然变得很高,第一次近距离对上那双充满亮光的眼睛,没了眼镜和围巾,他清楚看到了这个人眼底的兴奋和因愉悦而弯起的嘴角。

早就酝酿好的恶毒语句没有说出口,新长出的那两只跟人类一样有力的手臂也没有如他想象般为自己出气,而是不甚熟练地抬起来,僵硬又缓慢地帮她拢好了几乎要顺肩头滑落的披肩。

可恶。

丑玫瑰还没来得及谴责自己,这个人又得寸进尺,把淌血的手递到了他眼前。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恶狠狠抓过来舔了一下,那人嘶了一声,皱起眉,想收回手,丑玫瑰似乎发现报复她的方法了,毫不在意她的痛痒,也不管挣扎间落到地上的披肩,凶巴巴在三口之内给她舔……愈合了?

那个人忽然抽出手,踩着雪转身跑开了,丑玫瑰目力惊人,捡起地上的披肩,疑惑为什么她的脸会跟玫瑰一样红。

於是他半夜爬进了她的房间。

他只有脑袋和胳膊是人的样子,其他地方是突然变得又高又长的根须,有些不方便,不过离开这个挨着铁栅栏的小角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从没有来过这么亮的居住区,也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但他记得那股气息,淡淡的,有点甜。

走廊的灯不是很亮,他沿墙根爬得小心翼翼,却还是吓到不少人,好在他们尖叫之前就先昏过去了。

那股气息忽然近在咫尺,他还在不甚熟练地爬行,脑袋撞开一扇门,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明明就在这里!他烦躁地在柔软的地毯上乱爬,顺着冰凉的桌腿爬到了一个亮堂堂的屏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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