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带他东拐西拐,停在一处崭新的监测室前,摸着自己三分之一秃的脑瓜说,“T1-99号。”
“……”
“对了,”池译进门前,老大交给他一个帐单,“他的费用跟你爸……我们所长商量,你带过来那几个朋友已经没事了,都在底下吃饭,他们的治疗费和饭费记得结一下。”
“底下?”
“我们有设施齐全的地下办公厅,放心,”老大把帐单塞他手里,“不是那个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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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译是个霸总,他还算有钱,平时对省电也没什么概念,踏进这T1-99号监测室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不会浪费一度电。
大门在身后被重重带上,这种满目漆黑的感觉他很熟悉,不过这回他没穿防护服,也没踩到什么凹凸不平的软硬东西,感觉自己起码走完了这个房间的一半,他停下脚步,下一瞬,被扯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耳畔是急切的呼吸,滚烫的手掌从衣摆伸进落在他腰上,不久前打好的领带又被同一只手扯了开,池译抓住他的手腕,阻止更进一步的动作,看着眼前一片漆黑,问:“你自愿来的?”
“你不想跟我结婚?”
两人同时发问,池译顿了顿,“想,回去就结。”
“只跟我一个人,只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的视线?”
池译把他话拆开,“只跟你一个人。别的不保证。”
“我跟你那个姓白的助理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
池译:“他很会游泳,如果你不会,我们两个可以一起救你。”
“我跟外面那个秃头同时掉进水……”
池译不耐烦,摸黑捂上他的嘴,“谁让你这么问的?”
男人抓下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锢住他的腰,声音幽暗道:“看来你不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对,我不会。”
握他手腕的力道倏地加重。
“你说上官玫瑰试图蛊惑所有人,”池译反手抓住他,“包括你吗?”
昏暗的环境里只余下呼吸声,男人沉默着后撤,池译向前逼近一步,“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不是我?用了什么方法让他离开我的身体?池廷给你那把剪刀是用来干什么,威胁他?那他大可任你剪破我的喉咙,为什么要乖乖离开?”
一步步后撤撞到了铁架床,池译按他坐下,手中的注射器抵上了他的侧颈,“他在哪?”
老大在门外交给他一支微型针管,用帐单包裹着,池译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不会轻易给百里霸道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