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衍天君现在的变化可真大。”丹渊满脸笑意,“是因为修了无情道的缘故吗?”
谢思弦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算是吧……也有可能刺激受多了,精神变态了。”
“谢思弦,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裴绮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僵硬的转身,就看见八卦中心提着剑走了过来,他今日换了身天青色的袍子,眼前依旧缚着布帛,不过脸色实在是差的厉害,苍白若雪也不过如此。
谢思弦立刻往后跳开,落在丹渊身后笑嘻嘻的回他,“丹渊殿下答应让我留下,裴二你也不要这么小气嘛,小时候谁还没干过几件蠢事?”
“蠢事?比如你穿女装去调戏女修,结果被何患看上?”裴绮开口,吓死人不偿命。
“何患?”丹渊眼神似是困惑,他看向裴四九。
“现名厉无咎,就是如今魔界那位尊上。”裴四九尽职的解释。
“哇,真是没想到杏月使从前还有一段风流韵事啊。”看着那两人互揭老底,丹渊开心的简直想给他们鼓掌。
“我和他不熟!”谢思弦脸都青了,“裴绮你可别随便污人清白,他一个叛道之人,和我没关系。”
裴绮冷冷的呵了一声,他们二人两看相厌,谢思弦懒得理他,背过身去,寻了湖边的凉亭坐着。
“永明城已经被肃清一遍,但此次有大量魔修潜伏,一时不一定能全部查出来,还请殿下减少出行,以免被魔修钻了空子。”裴绮同他吩咐,丹渊笑眯眯的盯着他,“可是我想见徊之。”
“不行。”裴绮一口否决。
“那你把他的墓移过来。”崔故提出解决办法,“我看你书房后面的小竹林是块风水宝地,很适合我饭后和徊之聊天。”
裴绮额角青筋一跳,“我觉得我可以把你塞进墓里,让你永远和他睡一起。”
裴四九闻言立刻蹦出来安抚裴绮,“小叔别气,殿下开玩笑的,他赤子心性,你不要同他计较!”然后他又扭过头偷偷和丹渊打商量道,“其实我府里还藏了一副崔故的画像,殿下若是想他了,不如同我一起去看看画像?现在城外确实还有些危险,虽说有衍天君和杏月使两人保护,但打起来刀剑无眼的,总是不好。”
“画像?”丹渊满眼的鄙夷,“你们偷偷画了徊之的模样然后藏起来?”
裴四九指了指裴绮,咳嗽两声,“和我没关系,这不是,他们曾是同窗好友,衍天君擅丹青,所以有几卷私藏……本来崔故的画像都被火烧完了,剩下的这张还是我从旧宅的暗室角落里翻出来的。”
面前两个人背着他嘀嘀咕咕,裴绮面无表情:“四九,你当我是聋子吗?”
裴四九汗毛一竖,扭过头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衍天君,为了殿下的安全稍微动用一下府中的画卷无伤大雅,您若是看不惯不如先出门去巡视,这里有我和杏月使,很安全。”
说着说着,连拉带跑的把丹渊给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