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渊蹭过去拍了拍谢思弦的背脊,“是是是,他就是个傻子。”
酒坛子倒了,酒液落了一身,丹渊撑着头问谢思弦,“你说崔故喜欢裴绮,那你呢?喜欢何患?”
“我和他没关系!”谢思弦一听这个就来气,他手一挥,酒坛子都飞了出去,“我一点也不喜欢何患,烦死他了!不许提他!”
丹渊一愣,然后趴在桌子上笑到吐血,“你看起来可太心虚了,那我不提何患,恩……那我问你,衍天君他既然不是瞎子,为何要把眼睛蒙上?”
谢思弦哼了一声,“裴二说他晕血,把眼睛挡上比较方便杀人。”
“他晕血?”丹渊胡乱将唇畔的血抆了,呵呵笑起来,“那我下次见到他,要泼他一盆鸡血报复他!”
“好!那我泼狗血,还要把他的蒙眼的布帛拉下来!”
又咪了一口酒,丹渊像是醉了,趴在桌子上嘟囔些什么话,一指敲着桌子上的小碗,在滴滴答答的的声音中合眼。
谢思弦推了推他,“殿下,醒醒,继续喝啊!”
丹渊摇头,“醉了醉了,不喝了。”
脑袋往下一栽,没了动静。
谢思弦:“……”
又过了片刻,丹渊还是没动静,谢思弦这才深深的呼了口气,他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喊道,“人倒了,你进来。”
门被人轻轻推开,裴绮走进来,反手合上大门。
“他的酒量太好了,我吃了三回丹药,差点喝死。”谢思弦忽然一阵反胃,跑到角落哇哇吐了,“我牺牲这么大,你说你这回要怎么谢我?”
“你出去。”裴绮的声音幽幽传来,谢思弦抱着坛子抬头,“你说啥?裴二你这是卸磨杀驴你知道吗?”
“知道,你是驴,所以现在出去,记得带上门。”裴绮弯腰将丹渊从桌子边抱起来放到床榻上,“要么把衣服脱了,故意穿一身红是想让何患知道你对他旧情未了吗?”
谢思弦嘴角一抽,“旧你个大头鬼的情!我和他!不熟!”
谢思弦气冲冲的出去,裴绮一手拽上自己眼前的布帛一边吩咐:“记得关门。”
“我是驴,不会关门。”谢思弦头也不回的跑了。
裴绮:“……”
转身把门关上反锁,拉下蒙住眼睛的黑布,裴绮睁眼,长眉入鬓,眼如星子,他的瞳孔颜色是很浅的琥珀色,顺着微挑的眼尾,缱绻出几分无意的温柔,垂眸时带了些漫不经心,他看向床榻上的丹渊,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