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锺遥蹙眉,他反手掐诀,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在体内流转的灵力丝毫都使不出来了。

“这还不明显吗?我们被人绑了。”虞垣在地上滚了一圈,背对着锺遥晃了晃手,“给我解开。”

锺遥:“我也捆着,怎么给你解?”

“用嘴咬啊,你笨不笨?”虞垣语气满满都是嫌弃。

锺遥:“……”

锺家小公子只能半跪在虞垣身后,拿自己的嘴去啃绳子,磨磨蹭蹭了许久把那麻绳给咬开。锺遥嘴角磨破了,一口的血腥味,他呸了一口嘴里的土渣子,看着虞垣把脚上的绳索也挣开,然后走过来给他解绳子。

“你还记得什么吗?”锺遥揉了揉自己的手。

“不记得。”虞垣眉头皱的死紧,“只知道我们在喝酒,喝着喝着就没意识了。锺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牵连我们一起和你受罪啊?”

锺遥一头雾水,“我能得罪什么人?自从二叔成了寎月使以后我被家里人管的不知道有多紧,连花楼都没去过了,你有时间怀疑我怎么不说你,谁不知道你最喜欢惹是生非了,万一是你得罪了人牵连我呢。”

“呵。”虞垣冷笑一声,扭头去叫下一个人了。

总归都是些纨絝子弟,他们这代人被从生下来就是平和的,边疆魔物入侵又怎么样,反正天塌下来有人顶着,他们平生遇到最大的危机可能也就是出门喝酒打架被家人发现了,然后被提回家一顿打。

虞垣同锺遥并不熟悉,对於锺遥那种什么都不会的人甚至有一点点瞧不起,毕竟他虽然术法也不高,但他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优秀了,其他人都是呆在家里混日子。

一堆十几个人都被拍醒,有几个年纪小的看着这阴沉的环境,眼眶一红差点想哭出来。他们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明明在锺家喝酒打牌玩的好好的,怎么眼睛一闭就到这稀奇古怪的地方来了?

虞垣按着自己脸上的抆伤,眉头紧皱。他不知道在哪里碰的,脸上有不少泥巴还有细小的创口,像是有人按着他的脸在地上摩抆过一样。

锺遥从自己怀里取了一块帕子递给他,“你把你的脸抆抆。”顿了顿,锺遥冲疑的问道,“我发现我们这么多人,好像只有你一个像是被人打过。”

虞垣把脸上的尘土抆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可能绑架我们的人觉得我长的太好看了,所以心生嫉妒吧?”

林中飘着雾气,看不清前路,只有无数棵潜藏在暗处的树木,干枯的树枝朝天伸着,像是细瘦的手指。

一堆小孩可怜巴巴的缩着,像团聚集在一起的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