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这么想着,刚刚迈开双脚,他便感到腰间一紧。
回过眸去,竟是人鱼的一只蹼爪钩住了他的制服腰带,指了指自己的束具,小犬似的歪了下头,似乎不知怎样表达。
想要他松开他现在唯一的桎梏?那可不太行。
梅杜沙冷冷一哂,抓住他的腕骨,抵住虎口处,试图卸开他的劲力,却被他拽得脚下一滑,身子前倾,整个人扑在了塞琉古斯身上,一只脚直接踩空,掉进了水里。
自以为是捕猎者的猎物猝不及防地摔进怀里,塞琉古斯一把捕获了他,锁紧在臂弯间。
柔软的银色发丝拂过面颊,令塞琉古斯想起海王星地表下浸染着月光的银白海水。
他抬起头,幽深绿眸盯着近处银发男人的脸,与这双比月海的雾更美,却比封锁他的冰川还要冰冷的浅色眼睛对视着,心口未曾愈合的伤处疼得要命,他磨了磨犬齿,几乎按捺不住一种想去亲吻他,嘶咬他,侵犯他,把他的血肉通通嚼碎,吞进腹中的冲动。
他眯起眼,瞳孔一缩。
梅杜沙瞬间如被什么击中,目光涣散开来,身躯一软,被塞琉古斯扑倒在了潮湿的玻璃上。军医制服的领口本就松动的扣子崩掉了,露出苍白修长的颈项,咽喉至锁骨间几个斑驳暧昧的吻痕露出来,冷不防撞进塞琉古斯的眼底,令他骤然想起刚才窥见的景象。
年少的人鱼瞳色阴寒,蹼爪一把握住银发男人的后颈,低头覆上他的咽喉,狂热地吮咬起来,试图将那些痕迹抹除覆盖。
“唔!”梅杜沙蹙起眉,发出一声闷哼。喉结像被什么擭住,卷入潮湿滚烫的包裹里挤压,令他口干舌燥,呼吸困难,灼热之意袭上小腿,腰身,直至蔓延全身,像沉陷在被焚烧的噩梦里,却无法挣脱。他急促呼吸着,胸膛起伏剧烈,本能地扭动身躯挣扎起来。
塞琉古斯咬着他的咽喉,被他无意识屈起的双腿蹭了一下腹下鳞膜处,不禁浑身一震,鱼尾上金鳞唰地半立了起来,尾鳍末端燃起了一簇火苗,身下的猎物却还在不知死活地挣扎,又蹭到几下,撩得火苗一下蔓延了他的整个尾鳍。他咬紧银发男人的喉结,鱼尾缠住他的一条腿,把他的猎物牢牢压住了。
“嗯!”被他压得太死,男人动弹不得,又闷哼了一声,喉结在他的齿间颤抖。他咬着舔了一下,目光不禁滑进男人的领口深处,冰雪一样的肌肤若隐若现,诱得他埋下头深嗅了一口……好香。
他的猎物知道自己身上这么香,而且一直这么香吗?
他显然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胆大妄为的接近他诱惑他。
年少的人鱼伸出灼热舌尖去舔男人的胸口,扣子被他犬齿不经意挂掉,一线雪白里突然绽出一粒淡红。
他呼吸一滞,盯着那粒殷红凸起,喉结滑了一下,被引诱着缓缓凑近。
梅杜沙手腕处一痛,像被什么蠍子的刺扎了一下,令他骤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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