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上了自己的后裔吗?”墨洛耳瞥向身后的那座雕像,他好像很生气,却笑了起来,“古神要是知道身为大祭司与维序者的你,竟然被自己的后裔玷污,囚禁,还爱上了他,不知会有什么感想……”
梅杜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那尊被星轨包围的雕像,竟然感到一阵无地自容的羞愧。失神间,双腿被鱼尾缠住,墨洛耳将他压在了下边,眼神暗了下来:“反正你已经被玷污了,还坚持什么呢?你眷顾了塞琉古斯,也算是弥补过他了。可我呢?我明明本来可以一直与你亲密无间,夜夜与你同眠,你也该弥补一下我。让我找找,你的雌腔入口在哪……”
“滚开!”被那尊面容肃穆的人鱼雕像俯视着一切,梅杜沙惊恐至极,仿佛这尊雕像有某种神圣力量,令他这早已放弃信仰的人竟生出了渎神的罪恶感,而“雌腔”这个词更莫名加重了这种感受,似乎是什么无比可怕的禁忌要被闯破,他浑身颤抖起来。
他的反应却明显刺激得墨洛耳兴奋起来,他攥住他的双手按在两侧,深嗅了一下他耳根散发出的气息。
“你真的好香……刻托。”墨洛耳喃喃,近乎要陶醉在这冷冽又甜美的味道里。
他从幼时就贪恋刻托的气味,最喜欢趁他睡着时偷偷嗅他的腮,那时他不明白这位高贵的雄性长者的味道怎么会这样吸引他,后来才知道,他散发出来的,根本就是雌性人鱼的气味。在刻托被流放后,他不是没有发过情,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寻觅雌性人鱼交配,可没有一个……能替代刻托,他根本找不到。
他的气息,他的容颜,他的声音,他的一切……就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数百个星年也抹不掉。
梅杜沙被他嗅得头皮发麻,“蓬托斯之矛”在腕上的束缚内像只炸毛的刺蝟疯狂乱窜着,却无法挣脱,当墨洛耳的嘴唇覆上他耳后的裂缝时,他的指尖刺进掌心里,爆发出一声厉喝:“蓬托斯之矛,切断我的手!”
“嗤”地一声,锐利的尖刃霎时穿透腕部血肉。
墨洛斯变了脸色,一把攥紧他的手腕,眼睛盯着他的双目,瞳孔一缩!梅杜沙脑子嗡了一声,意识瞬间崩断,目光又涣散开来,蓬托斯之矛也停止了切割。
墨洛耳松开蹼爪,看了一眼男人的手腕,血雾从他的腕部涌出来,一根断裂的手筋在水中漂浮,所幸骨头还没有被切断。他紧握住他的手,舔了舔他腕部血肉模糊的切口,舌头却无法深入束缚之内。
为了挣脱他的束缚,他宁愿以断腕为代价吗?
心脏一阵绞痛,他盯着男人腕上的束缚,犹豫了一下,克制了想要打开它的冲动。
刻托的力量太强了,哪怕在被流放时削弱了很多,但他仍然是一条创世人鱼。
控制不了他和蓬托斯之矛,他又怎么将刻托留在身边,怎么成为这个星系的王者呢?
舔了又舔男人手腕处的伤口,他抓住他的双腿,追寻着那香味的源头,他的目光朝他身下滑了下去。
余光瞥见一团红光闪烁,墨洛耳停下撕扯男人腰带的蹼爪,朝那团红光看去,一个小小的监视水母在雕像的眼洞外浮动着,似乎有什么信息要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