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阴暗的房间内,烟雾缭绕,夹杂着浓郁糜烂的酒气,圆形的宴桌周围,围绕着衣着华贵的男人们,近乎赤裸的美少年与少年跪在他们的脚边。

“真是个爱惹麻烦的祸水啊……”望着那昏迷不醒地被绑缚着四肢抬到铺满玫瑰的圆桌上的银发青年,年老的男人浑浊的双目眯起,笑了起来,望向身旁吸血鬼般面色苍白的瘦高公爵,“说起来,你亲爱的儿子,也是为了他试图脱离你的掌控的吧,尼厄。”

尼厄啜饮着杯中鲜红的液体,垂眸欣赏着桌上青年的容颜,骨瘦如柴的手指擒住了他的下巴,发出一声低叹:“可不是吗。但我不得不说,我见过的所有美人里……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没有一个能与这个小家伙相提并论,连艾涅卡也比不上他,他简直就是上帝雕琢的艺术品,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

“是啊。”法尔曼的视线贪婪地从上至下扫视着银发青年的脸与身躯,仿佛他是一盘美味佳肴,“从见到他第一眼起,我就在想他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几个男人淫邪地低笑起来,交杯换盏,低声议论着今晚想要什么体位来品尝眼前的银发青年。

伸手抚过青年的脸颊,法尔曼咂咂称赞:“这皮肤光滑得就像丝缎一样,他的嘴唇,形状真诱人,吻上去一定很软……比蛋糕还要香甜……”

他喃喃低语着,一把抓紧他银色的发丝,就要低头吻上他的唇,却被一只枯瘦的手挡在了脸前。

“我们说好的,法尔曼,我第一个来。”

法尔曼吞咽了口唾沫,浑浊的眼发出饥渴的绿光:“你别玩得太过火,把他玩死了。用你的那些工具来品尝他,还是太暴殄天物了点,还是让我第一个来吧?”

被戳到了痛楚,尼厄眼神阴戾地瞥了对方一眼,将桌上的青年从玫瑰花间抱了起来,转身步入里间的卧室,却浑然不知怀里的青年悄然睁开了双眼,环视了四周一圈,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敲击了一下腕表。

将怀中人放在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尼厄放下帷幔,在床头悬挂着的种类繁多的工具中挑了一个出来,他盯着身下的青年,伸手挑开了他的一粒衣扣。

刹那间,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他一惊,随即脖子一紧,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双腿死死绞住,冰冷的锐物抵住了他的咽喉。

冷冽而悦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虽然比我预计的早了一点,但我很高兴,能让你早一点下地狱。”

没容仇人再发出一丝声音,梅杜沙手指一划,中指上戒指内弹出的锋利细针扎入了尼厄的咽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这嗜血的恶魔就咽了气。

将软下来的男人屍体踹下床,他跳到地上,借着腕表的光线翻箱倒柜,在伊纱告诉他的位置果然找到了一把手枪,“咚咚”,这时门被敲响,门外有人喊道:“不知道怎么突然停电了,尼厄公爵,您没事吧?”

他拽起地上尼厄的屍体,一手箍着他的脖颈,一脚踹开卧室的门,门外那帮权贵们立刻都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门侧的警卫们纷纷拔出枪瞄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