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齿咯咯作响,渗出血来,绿眸阴沉下来。

见他目露凶光,刻托心里一沉,挣脱开蓬托斯之矛,抬爪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的双眼:“这不怪你……塞琉古斯,而且我和这小家伙也有惊无险。”

“我是不是让你又失望了?”塞琉古斯眼神柔和下来,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深嗅着他的气味,声音嘶哑而艰涩。

感到后裔浑身颤抖着,似乎无法平静下来,刻托拥住了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脊,梳理着他的头发,轻轻啄吻着他的腮部,像哄幼崽一般轻声哄慰:“你那时做的没错,塞琉古斯……你没有令我失望,也从来没有令我失望过,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耳畔的声音温柔至极,塞琉古斯心头一颤,有些飘飘然起来。他从来没有听过刻托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不论是在旧日时,还是在刻托人类时期,记忆中唯一一次听见,还是幼时在神庙外徘徊时听见他哄墨洛耳入睡的时候。这是他从小就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渴望……刻托终於满足了他,弥补了他。

像变成了一只终於有资格恃宠而骄的小兽,已经不年少的星王尤不知足地在先裔香味四溢的颈间蹭了又蹭。

“孢父……”

冷不丁被他这么呼唤,刻托羞耻不已。对了,这个把他弄怀孕了的臭小子,他怎么还能拿他当孩子哄?

塞琉古斯却仿佛来了劲,又撒娇一般低唤了几声,直到刻托忍无可忍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叫了!”

塞琉古斯一脸无辜地拿开他的蹼爪,得寸进尺:“刻托……你之前向我求爱,我当时什么也没想起来……”

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刻托扯了扯唇角,冷哼一声,逗他:“可惜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塞琉古斯表情一僵:“你不能反悔,信物我还戴着。”

看他紧张得脸色都变了,刻托心里一软,垂眼看去,发现他果然还戴着那枚鳍环——即使是在失去记忆的时候,他也未曾将他向他求爱的证明取下。仿佛爱他,已经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眼眶发热,伸出蹼爪,探下去把他戴着自己亲手编织的鳍环的尾鳍拢到眼前,宠溺且珍重地低头一吻:“我爱你……塞琉古斯。”

话音刚落,他的尾鳍一紧,也被握住了,刻托垂眸看去,看见塞琉古斯从背后取出了一枚缀满金鳞的鳍环,蹼爪轻微颤抖着,将鳍环套到了他的尾鳍上,拴紧了。

“那从今以后,刻托……你就是我的配偶了。”

注视着后裔极为认真,仍然透着紧张的脸,刻托抿唇笑了,尾鳍环住他的尾鳍,郑重许诺:“此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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