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虽然自己心里气愤於自己的丢虫行为,但他都没发现自己压根没升起过甩开这只虫的手的想法。
然而他没发现不代表柏霖也没发现。
柏霖握着手心里小雄虫白白嫩嫩的手几乎忍不住眼底即将溢出来的温柔。
在公证处看到这只小雄虫急匆匆地跑过来的那一刻柏霖其实就已经想明白了。
他现在已经注定了要是一只雄虫的雌君了。
哪怕他觉得那只小雄虫再好再合他的胃口,那也不会是他的了。
而他既然注定了要和这只雄虫绑定一辈子,那也就不需要在乎其他不是吗?
毕竟他也没有多清高,没有那种非卿不嫁的气魄。
他其实也不过只是想要一只温柔的,会疼人的,可爱的,或许还有长得好看的雄虫来做他未来的雄主罢了。
而面前这只雄虫,说白了不正是他的理想型吗?
柏霖一直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他哪怕爬的再高,也不过只是一只雌虫罢了,他终究是要依附於一只雄虫生活的。
这个小朋友,不就很好吗?
柏霖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无声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慢条斯理地拉着顾熙坐下。
顾熙迷茫的看向镜头,只来得及露出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容,快门就已经摁下。
顾熙结果工作虫员递过来的照片和证件,突然有点儿迷茫了。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只已婚的雄虫了,而结婚对象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军雌。
顾熙就这么茫然着被柏霖拉上车带回了家。
等到真的回到了家里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顾熙才真心实意的迷茫起来。
这就……结婚了?
顾熙一直以为结婚应该是个很大的仪式,因为它决定了自己生活的另一半,然而今天,从他出门开始也不过两三个小时,他就已经完成了这件关乎他一辈子的大事。
从此以后,顾熙的所有通讯软件上的认证都会变成「已婚」。
顾熙根本没有概念。
他只是觉得有些突兀,又……仿佛顺其自然。
伯德不愿打扰这对新婚的夫夫,根本没有进来,他送完柏霖和顾熙就已经开车回去了。
伯德其实是担心的。
然而他更知道他的担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伯德想了想,联系了宣宴。
宣宴接到他的通讯时,其实是很惊讶的。
惊讶过后,就是调侃:“怎么?哪阵风把鲁瑟兰家的大少爷吹到我这儿来了?”
伯德,也就是科伦鲁瑟兰是完全不想搭理他的,但还是没办法:“你正经点儿行不行?要是让你收下的兵看见了你还要脸不要了?”
宣宴笑得不行:“你本来是去视察新兵,结果看上一个小孩儿,亲自去给人当副官还当了这么多年,一步步扶持他到少将顶替你自己的位置,说实在的啊,我也没看出你哪儿要脸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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