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尔叹了口气:“那他们好像还把你得罪的挺彻底的。”
那可不是。
这一步棋下得简直太到位了。
一边儿在议院中排挤着维莫斯公爵,一边儿又算计着顾熙。
那群老头子怕是不想活了,才敢把宣宴的逆鳞都结结实实地踩一个遍。
别说帮助了,宣宴妥妥连一个眼神都不可能再施舍给他们。
军部其实是个很独立的地方,能来军部做军雌还能混出地位的雌虫哪个能是好惹的?
所有的军雌仅听命於自己的上司,少数军雌甚至只听从自己直属将军的命令,十分难缠,而宣宴掌握的就是这样铁桶一般的地方。
威斯尔大概能猜到那群蠢货在想什么。
无非是觉得控制住了宣宴的儿子又拔了他雄主的爪牙之后宣宴就绝对不堪一击了。
不过是一直雌虫,哪怕确实强大也是天生依附於雄虫的,又能做什么大事呢?
只能说,不知者傻点儿也没办法。
只要是只和宣宴他们走得近的智商正常的虫都知道他们家谁做主。
维莫斯公爵大人能保持住脸上的那点儿体面全靠宣宴善解人意。
威斯尔不想关注别人家庭八卦,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宣宴:“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宣宴看着平时强行地不行的老头子露出这样脆弱又绝望的表情,近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头子,你知道的,奇迹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而同样的,哪怕只有一点儿可能,我也不会允许我的虫崽儿处於危险之中。”
这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威斯尔沉沉地合上眼皮:“小宴,谢谢你。”
宣宴听着这老头子难得正经叫一次自己的名字,心情却平静不下来。
终究是他们撑不住这一片天,才让他们这样的劳心劳力。
宣宴看着面前近乎灰败的年老的雌虫,几乎和记忆力那个穿着机甲战斗到军雌重合了。
宣宴第一次觉得无力回天。
他无法改变生死,更无法影响帝国。
哪怕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地位,却仿佛仍然和当年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那双苍老的眼睛慢慢暗淡下去,只能等着那具屍体慢慢变冷。
……
宣宴最后沉沉的看了威斯尔一眼。
老头子,我不会让你也步上他的后尘的。
我总要守住一些东西吧。
宣宴调整一下情绪,淡定地给自家虫崽儿去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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