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言一下子沉默了。

知道又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

宣宴突然觉得有些发冷。

“你的意思是?”

维莫斯依旧微笑着:“宴哥何必装糊涂呢?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维莫斯的肯定让宣宴脸色巨变。

“你难道是想……”

“不,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可以呢?既然他们可以这么做,我们自然也可以釜底抽薪,就是可能说出来有些不道德吧。”

“既然你都知道它们不道德,何必要做呢?为什么要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宣宴只是一时口快,但到后来他也有些无奈。

维莫斯无奈地笑了笑他说道:“宴哥,你是个军人,但我是个政客,我们的思考方法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你以一个军人的角度来看,怎样能不伤及自尊,又不伤及规划不伤及全局的让柏霖融入到现在的这个布局当中来,而我要考虑的仅仅只是我怎么可以让他退出去,他如果实在不能让他退出去,怎么样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他的安全。”

维莫斯的声音里带着些些残酷:“毕竟他肚子里怀的是熙熙的孩子,也是我的孙子,我不可能让他去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拿那个孩子冒险,拿他自己的冒险。”

“并且既然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做出来了,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宣言有些沉默。

他在思考,也在挣扎。

片刻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我我还是觉得这样不行。”

维莫斯淡淡一笑,宣宴不会同意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抬起头来看着宣宴笑道:“宴哥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吗?如果宴哥不可以的话我可以代劳对,反正天下皆知,我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不会担心名声或者什么别的。”

“不是因为这个。”宣宴摇了摇头。

“我觉得柏霖这个人不能以常规论,只不论是感情还是什么,别的大概都束缚不了他,他既然决定了要来那肯定是要来的。与其做那些无用功,不如好好准备。”

“那宴哥想怎么办?”维莫斯并未多言,只是微笑着询问道。

他觉得宣宴还是优柔寡断,但是他依然尊重自己的伴侣。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都答应他了,现在就其他安排一下吧,尽量的保证他的安全,也只能这样。”宣宴的声音非常平静。

维莫斯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宴哥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要是在我来说的话,你找个研究院或者找个小黑屋把他往里一关关个一年半载的,孩子出来了,战争也打完了,到时候他再气愤也於事无补。”

宣宴有些无奈:“你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行不行啊,咱都是良民,好好过日子行不行,别老往那种神经病的领域上靠。”

维莫斯故作生气:“宴哥你怎么老这么想我?我都说了我是个政客,很多时候只喜欢最优解,并且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你也不必要不认同我的观点就这样形容我吧。”

“没不认同你啊,我就是让你别老想那些违法乱纪对事儿。”宣宴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