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切也都他有意放纵，甚至有些培养， 这些星盗才能形成这样大的规模。

柏霖的目光则有些震动。

看着眼前这些巨大的星盗团柏霖就想到了当年他在星盗团里的生活。

那是一段不可言说的黑暗的时光，但是如今回想起来。竟然也已经莫名的非常遥远。

宣宴看着柏霖有些震惊和带着一些回忆的眼神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吧， 第一站就来到了这样的战场上。

也不知道柏霖有没有后悔？

柏霖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

后悔当然是没有的， 他从来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只是被触动到估计是有的。

宣宴淡淡一笑， 侧过头来靠近柏霖：“触动到什么？兔死狐悲吗？”

柏霖这才发现他刚才不小心把想的话说了出来。

柏霖摇了摇头：“只是我想到自己还混迹在这些星盗团里的时候， 也是从最底层一点一点儿往上爬， 这些星盗团里还有不少是我当年甚至触及不到的。而如今我已经可以看着他们狼狈逃窜， 有些感慨罢了。”

宣宴漫不经心的垂眸：“当年那段时光留给你的阴影很大吧。”

“与其说是阴影，其实不如说是影响吧。”

柏霖淡淡的笑了笑：“我一直觉得那段时光带给我很多东西。”

宣言挑了挑眉， 神色寡淡：“啊，柏少将要是这么说的话， 那还真算得上是一段不错的经历。”

柏霖淡笑一声：“那也不一定，虽然我自己从泥水里滚出来一圈依然像个人一样， 但很多人掉进去估计就会直接被同化垃圾。”

宣宴赞同的点了点头：“嗯， 很灵魂的比喻。其实是很多人都不用掉下去就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垃圾了。”

“所以你很幸运。”

“谢您吉言。”

宣宴柏霖淡定的样子， 并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

他的确生气， 但并没有在这里和柏霖算帐的意思，这样太难看了，并且秋后算帐也不符合他的风格。

宣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不善於隐忍的人，但这么多年的身居高位，能让任何一个再沉稳不过的人变得骄傲自大，不容侵犯。

柏霖毕竟是宣宴的家人和徒弟，宣宴虽然不满，但其实并不是太在意他带来的麻烦，要不然也不会第一反应是帮柏霖解决这些问题。

柏霖当然明白。

所以虽然他可以，但从来不对宣宴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