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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我能成功,你应该会很高兴。”

周时予沉默一瞬,喉间隐隐发痒:“我高兴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就像你早起做饭,是为了照顾我,”盛穗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反而觉得男人的提问奇怪。

在温暖怀抱中转身,她认真望着周时予双眼:“你是我的丈夫,我也希望你在这场婚姻中,和我一样感觉到幸福。”

女人莹润水眸中写满郑重,还有几分对周时予荒唐问题的疑惑和堂皇。

她眼底澄澈,其中只倒映一人身影;四目相对时,周时予忽地有片刻失神,仿佛回到十三年前那个寒冬。

当时盛穗守在他病床前,看他的眼神也是这样,明亮、干净、清澈。

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周时予喟叹出声,长臂一伸将盛穗搂进怀中,落吻在她光洁额头:

“原来你比我更会讲情话。”

盛穗不解,抬头问:“情话?刚才那句也算吗。”

“算,每个字都很犯规,”周时予低低应答着,将人圈抱的更紧,头埋进盛穗颈间,“我需要点时间缓缓。”

“......好的。”

盛穗被他抱的动弹不得,鼻尖满是男人周身清苦的冷木香,怎么想,都觉她那句再普通不过。

原来,周时予是这样容易被感动的性格吗。

百思不解,盛穗还是抬手轻拍丈夫后背安抚,就听男人又问她:“刚才的话,还能经常说给我听么。”

“半句也可以,”周时予语气温和带笑,转瞬间就完美掩盖情绪波动,又变着法子哄骗她,

“或者,只叫‘老公’也可以。”

原来目的是这个;盛穗从不怀好意的男人怀中退出来,小声反驳:“......我刚才明明说的是‘丈夫’。”

周时予笑着问两者区别。

盛穗也说不出其中诧异,只下意识对“老公”称呼隐隐抗拒:“可能‘丈夫’更像相互敬重的夫妻使用、而‘老公’更适配与热恋的爱人?”

她和周时予的婚姻,是由於适配才结合,而并非爱情。

“老公”如此称呼在她的潜意识中,不仅过分亲昵,更像是代表两人关系要跨过“敬爱”这条警戒线,从而掉入热恋的陷阱深渊。

她从不信爱情能持久,认定夫妻间相互尊重、彼此敬爱才能更好呵护这段关系,而非加入“爱情”不确定性太强的因素。

於是下意识就想规避风险。

如果可以,她想和周时予平平淡淡、而更长长久久的一直走下去。

直到现在,她认为同样需要一段长久稳定婚姻的周时予,也是这样想的。

果然,男人闻言只是沉默片刻,唇边温和笑容依旧,不再强求地揉揉她头发:“好。”

“你不喜欢,那就不这样叫。”